“只有你給我上藥會哭。”馮闢疆笑了。
唐月柔不滿地看他一眼:“等你傷好了,我要替明華和秀華她們討回公道!”
馮闢疆還是低頭看著她,臉上帶笑。
門外傳來了笑聲,明華和秀華帶著一眾宮女出來,說道:“公主不要錯怪陛下,我們的傷都是自己弄的!”
“哎……你們……”唐月柔鼻子一酸,說,“快進來,我給你們看看。”
“不用,我們的都是小傷,陛下的傷最要緊了!”秀華說著,拉著明華,所有人都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唐月柔無奈地搖頭:“這些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
馮闢疆笑笑:“也就在你面前,她們才敢這麼自在。”
唐月柔熟練地替馮闢疆包紮好,就要扶著他躺下休息。
“我不睡。”馮闢疆又孩子氣地說道。
唐月柔本就脾氣好,加上對面是個傷員,有十足的耐心:“快睡吧,好好養傷。”
“我怕你又跑了。”
“我不跑。”
馮闢疆帶著她緩緩躺下,兩人大眼瞪小眼,沉默片刻,他說:“你在我身邊,比求任何神明都管用。”
“你都知道了?”唐月柔不敢看他,自己當初說得那麼決絕,把出家的原因說成是記恨他害死自己的家人,原來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正想法。
“我知道。我們做了那麼久夫妻,你瞞不過我。”
“不過才一年。”
“是,才一年。我們往後的日子還有很久。”馮闢疆往她這邊靠了靠,讓她不那麼冷,“月柔,不要離開我,我們一起守護大祁,你的家人會回來的,我們用盛世迎接他們。”
唐月柔熱淚盈眶,握住他骨節分明的大手,他的手總是那麼溫暖。
“好。”她微笑著答應。
“那麼……”馮闢疆眯眼笑了起來。
唐月柔一看就知道他想做什麼,連忙往後躲,說:“你傷還沒好,別……”
“小傷而已!”
“我、我是摩羅教登記在冊的……啊!”
天黑了下來,唐月柔淚流滿面,沒想到他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讓自己叫天天不應!
看來他以前是顧及自己的身體,沒有用出全力!
真是太感人了!
第二天清晨醒來,唐月柔覺得腰像是要斷了一般,開口讓人倒水,才發現喉嚨也啞了。
她羞憤欲死。
馮闢疆讓侍女們退下,給她端茶倒水、擦洗換衣。
整整一個月,馮闢疆的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唐月柔卻還是腰痠背痛。
這天她準備出宮,去重劫寺與阿羅嚴商量還俗的事。
還沒出門,就見馮闢疆身邊的內侍朱連來稟報。
“重劫寺僧人勾通外敵,已經入獄了,重劫寺被查抄,娘娘不必親自去重劫寺還俗。”
“勾通外敵?是西疆麼?”
“回娘娘,不是。”
“那是哪國的外敵?”
“魏儀!”馮闢疆把刑部呈上來的重劫寺僧人供詞扔在地上,怒吼一聲,“他去了冰國,遊說冰國和蒼狼族聯手來攻我大祁!還安插僧人在重劫寺蠱惑月柔出家,想趁機把月柔劫出去!”
裴雲、吳悉多等人都不可思議極了——魏儀幾次三番金蟬脫殼,本事確實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