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覺醒,這個世界應該維持不了多久了吧。”
紀仁看向月神道。
沒有再像以往一樣拉關係喊師伯,也不像面對任傾月一般,隨意地叫著傾月。
直接跳過稱呼。
“三天,三天後,這個世界便會崩潰,我們的意識也會清醒,回到身體當中。”月神答道。
“如此,也好。”紀仁點了點頭,算是積攢了成功的經驗,下次知道怎麼救人了。
而且月神甦醒,也是個幫手。
集合月神的力量,然後凝聚在斬仙劍上,給那半截道人一劍的話,半截道人不一定吃得消。
“還有件事,要拜託你。”月神想了想之後道。
“什麼事?”紀仁問道。
“多陪我三天,這三天內,無論我父親有什麼請求,都儘量地和我一起滿足他。”月神道。
“所以如果不是我改變了你的人生軌跡的話,你是不是要一輩子沉浸在這段回憶裡面,出不去?”紀仁忽然道。
月神點了點頭道:“的確,我想所有進入河流的人,應該都是這樣,困在過去之中。歲月如流水,這條河便如忘川之河一般,將人困在過去。”
“這麼說起來,我將你喚醒,其實也是違背了你心中所想。等你自己甦醒或許,會更好。”紀仁道。
“不,如果是讓我自己來的話,或許這輩子都甦醒不了,被困在過去。”月神微微搖頭,道,“無論如何,我都是要謝你的,若非是你,我醒不來。”
過去很好,但終究是過去。
人們真正思念的往往也未必是真正的過去,更多是美化後的過去,或者說回不去的過去。
月神知道她該醒來的。
這份人情,她得認,是她欠了紀仁。
“沒什麼,反正剩下來也只有三天了。”紀仁微笑道。
“多謝。”月神道。
“客氣,說起來救命之恩還沒報呢,而且若非是我的話,伱也不會淪落至此。”紀仁道。
“但淪落至此,不見得是件壞事。而且見不平,拔刀相助,本該是拜月宮的職責。”月神道。
紀仁看著面前的月神,又有些恍惚,一時間倒還真有些分不清了。
不過很快,紀仁便不再思考這個問題,因為要吃早飯了。
他肚子餓了。
只是當他們到飯廳的時候,任允開口一句“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也就是這是月神她親爹,不然的話,紀仁直接一句“不當講”。
但因為是月神她親爹,而且剛剛答應了哄一鬨,所以紀仁選擇答應,一臉微笑道:“伯父儘管直言,晚輩能辦到的一定辦到。”
月神聽到這裡,雖然知道這很正常,但還是不免古怪地看了一眼紀仁,他怎麼就和她同輩了?
“好。”任允聽到這裡,精神一振道,“不知道紀少可有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