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翌日醒來的任傾月一把抱住任允。
任允滿臉錯愕地看著自家女兒,知女莫若父,在經歷了昨夜的事情之後,任允很清楚自己對自家女兒造成了怎樣的傷害。
按照任允的猜測,接下來,任傾月必然不會理會他。
他要用幾個月,乃至幾年,幾十年的時間才能消除這個隔閡。
萬萬沒想到,竟然在第二天就消除了。
甚至變得更好。
好得讓任允覺得詭異。
就算是沒有發生昨天的事情,任傾月也不會大白天地突然抱住他啊。
他是在做夢?
還是女兒中邪了?
“傾月怎麼了?告訴爹。”任允關切地問道。
“我昨天做夢,夢到我離家出走,回來的時候,爹就死了!”任傾月流著淚道。
明明是夢,但她卻感覺前所未有的真實。
就像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一樣。
刻骨銘心的悲痛。
“我死了?”
任允瞪大了眼睛,我就這麼死了?
這麼草率的死了?
閨女,你做個夢,爹還死了?
不過看著任傾月梨花帶雨的模樣,任允頓時又鬆了口氣,暗暗慶幸,還好,一個夢把女兒給哄住了,不然的話,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辦?
難不成,他真的死一回?
還好,不就是夢裡死了一回嗎?
小事。
而且來了這麼一遭之後,女兒也不會想要離家出走了。
好事。
“莫哭,莫哭,爹還在呢。”
任允輕輕拍著任傾月的背,柔聲安慰道。
“嗯。”任傾月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從任允懷裡出來道。
“好,還沒吃吧,我讓下人準備月兒最喜歡的食物。”任允笑道。
“好,我去叫紀大哥他們。”任傾月說著話,從任允懷裡出來,便打算去找紀仁,但走到一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忽然停了下來,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間停了下來,想了想,走進自家老爹小妾的房間,直嚇了任允小妾一跳。
而任允則歡喜地準備等著他女兒到來。
但左等等不來,右等等也不來。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心裡莫名一沉。
不會吧,應該不會吧。
月兒不是這樣的人。
而且現在還是大白天的。
任允努力地安慰自己,但完全安慰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