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從小就練飛刀,算來到現在已經練了三十年,二十米之內,指哪打哪,百發百中。”
“只有一個?”
“還、還有奴才,只是奴才練的年數不如他多,只練了八年。”說話的是個黃衣少年,瑟縮著躲在麻衣漢子身後。
“很好,你們上臺去吧。來人,把張邦帶上來。”
三人坐在中間的座椅上,靜靜看著臺上擺弄飛刀的麻衣漢子和黃衣少年,不一會兒,張邦就被帶來了。
張邦一路是被兩邊的侍衛駕著帶過來的。張邦站都站不起來,一鬆手就會癱倒在地上。自從新皇登基,三特使上位,張邦就有種不祥的預感,因此,往常他總是遊蕩姑臧,可那段時間卻閉門不出,生恐惹上禍事。如今三特使的兇名可以止小兒夜啼,更何況是對他這個曾經狠狠得罪蕭季淩的人呢?
可惜,再怎麼害怕,禍事依舊會上門來找他。當看到三特使的隨從,張邦就腿軟得再也站不起來了。
當他一看見蕭季淩,就趕緊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著響頭:“求天特使大人饒命!求天特使大人饒命!求天特使大人饒命!”
在他說話的時候,已經磕了十幾個響頭,粗糙的地面上沾染了血跡。當他抬起頭來,額頭上也已經是血肉模糊。再加上他幹涸的嘴唇,憔悴的容顏,此刻哪裡還有一分公爵的風采?比起三人身邊的奴僕都不如。
蕭季淩冷酷一笑,視線看著張邦,說:“張公,我可受不起您這大禮。霜花我畢竟只是有後面那條銷金窟的本事而已。張公是最喜歡戲曲雜技的,我今天就帶您來了。”
“來人,把他給我綁到架子上。”
“天特使大人饒命!天特使大人饒命!”張邦哀嚎著被帶了上去。
“你方才說二十米之內,指哪打哪,百發百中,現在就給本官看看你的本事!”蕭季淩對那麻衣漢子大聲喊道,“我看,左手手腕就不錯。”
聽到蕭季淩這話,張邦立刻扭動起來,可惜麻繩綁在身上,他就算插上翅膀也飛不掉。
麻衣漢子蒼白著臉,拿起了飛刀,他是對人耍過飛刀,但那是他的同伴,也只是為了不傷同伴而表明自己高超的飛刀技藝,如今讓他真的射人……
射!他死總好過自己死!
麻衣漢子咬牙對準扔了出去。
只聽見一聲響徹雲霄的慘叫,鮮血撲哧一聲噴射出來,張邦的左手手腕被飛刀死死釘在了木板上,豆大的汗珠從他臉側留下來。
“很好。”蕭季淩開心地笑著鼓掌,“繼續,四肢全送張大人一柄飛刀。”
四聲破空聲,伴隨著中間的悽厲慘叫。
只是這慘叫越來越小,最後一聲甚至有氣無力起來。
張邦的眼珠子紅得就像是血一般,瞪得快要掉出來。四肢各插一柄飛刀,除了剛開始飛濺的鮮血外,大量的血液繼續噴射出來。
他像是被麻布塞住了嘴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只要他動一塊肌肉,四肢劇烈的疼痛就會更加劇烈,像潮水一樣湧上他的心頭。
他倒吸著冷氣,彷彿這樣做就能減少一點身體的劇烈反應。
蕭季淩走上臺,有些嫌棄地看了眼地上流著的血,彷彿是看著天底下最骯髒的東西。他小心翼翼地站在幹淨的地面上。
“張公,滋味如何?過不過癮?這個雜技班的手藝你滿不滿意?”
“來人,拿阮來。”蕭季淩直線舉起右臂,“我知道張公最喜歡聽阮了。”一把阮馬上被奉上道他的手裡。
“霜花彈阮給您聽嘛。”蕭季淩甜美地彎嘴一笑。
蕭季淩一手提阮,一手放在阮的弦上,美妙的旋律自手中流瀉而出。
“今天好茶沒有,小曲也沒有,飛刀管夠。”
張邦的眼神中出現了極其絕望的驚恐,喉嚨發出幾聲如同困獸般的嘶吼。
蕭季淩轉頭,輕松地笑著說:“你們倆,一起!臺子上的刀都給我飛完!”
兩人得令,連忙一手一刀,扔了出去。
胸膛上,小腹處,大腿上,肩膀處……
只聽到連續不斷的飛刀聲,刀刀進肉,鮮血淋漓。每一刀的插入都引發了張邦身體劇烈的顫抖,彷彿是一隻將死抽搐的野豬。
漸漸地,抽搐停了下來,張邦的眼珠轉了轉,終於停止了轉動。
蕭季淩冷笑了一聲,“死了?來人,把他碎屍萬段!”
在蕭季淩美妙的阮聲下,侍衛們隨即按照蕭季淩的命令將張邦的屍體碎開了一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