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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昊空看破招數,天帝面色沉沉,振奮餘勇,應付兩個棘手敵人。似是知曉自己恐怕結局難測,他於起手之間,忽地驅動尚未熄滅的一顆雷火,直直擊向一旁的青竹。
天帝口中恨恨道:“魔物,你存於世間,只會令我兒英名蒙羞!我兒既已不在,你這就隨我兒一起歸於天際吧!”
青竹自方才起就神色恍惚,那顆雷火雖幾近燃盡、滾落地面,卻威力仍存、速度極快,他眼看已是避之不及;他自山外破解雲障,本已是消耗了法力,此時若被擊中,難逃灰飛煙滅的結果。
玄乙無暇分心去管這閑事,只顧咬牙一意猛攻。昊空瞟見青竹遇險,卻想也未想,於打鬥中將手中長劍甩出,追上擊向青竹的火球,一劍將火球擊的四分五裂,火星四下飛濺,揚揚漫天。
與此同時,玄乙手中潛淵向天帝全力刺出,天帝閃避,左臂被劃了一道傷口;——而後,潛淵呼嘯一聲,不及收回,帶著威不可擋的餘力,刺向昊空。
昊空手中已無劍可擋,避退不及。一聲血肉破裂的悶響,潛淵便深深刺入他胸膛之中,穿心透背而出。
昊空後退幾步,將自己從潛淵劍鋒抽出,無所支撐,便倒在地上,面上卻並無痛苦顏色,又是對玄乙微微一笑。
漫天流火中,青竹睜大了本屬於風邑的眼睛,奔過來吼道:“昊空!”
玄乙本就對昊空懷有必殺之心,見他中劍重傷,自是心中無比痛快;但見他卻對自己如此反應,仍是有一瞬間的愣神。天帝卻即刻抓住這個空檔,心中念訣,手中忽然聚起無形絲網,一甩長袖,向玄乙灑來。
玄乙躲閃不及,那無形網面瞬間擴散開來,隔開眾人,將她頭頂天空牢牢罩住。
玄乙急忙驅動潛淵,欲沖破這層網紗。誰知一回頭間,卻見俊卿就站在自己面前。
玄乙急道:“此處危險,你快些退開!”她伸手去拉他,俊卿卻似是已在方才的戰鬥中負傷頗重,嘴角流血,竟無法動彈。
頭頂的萬裡碧空忽然無端端再起風雲,一瞬間便已布滿厚重火紅雲層,片片交疊的彤色雲朵呈現翎羽形狀、盤旋空中,其間似有火光閃耀。一聲悶響,腳下地面劇烈震顫起來。
這似曾相識的景象令玄乙頓時毛發竦立,勃然色變:這是,是鳳凰真火劫的天象!
在西極之海中的益末山,俊卿在無法使用法力的情況下艱難熬過了第八十道真火劫;九九之數乃是極限,這最後一道真火劫必然兇險勝過以往所有。這一路相伴而來,俊卿為她飲下鴆羽之水,在混沌境中為阻她墮魔受傷,又為開啟陰陽鎖而損耗法力;眼下他累積的種種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這真火劫居然恰恰要趁此時降下!
是天道與自己作對,存心要收走他?
俊卿也仰頭望著那團彤雲,從容低下頭來,對她安慰似地一笑:“小黑,不要怕,我……”
話音未落,那雲層漩渦深處便竄出一團火焰,呼嘯著撲下,全然罩住了俊卿。
玄乙被氣流掀倒在地,撲出數丈。而待熊熊烈火燃盡,俊卿原先立著的地方已是空空如也,再無一絲他的氣息……
玄乙如受重擊,癱坐在地,彷彿全身氣力盡數被抽走。
再不管身處戰局,再不管身旁發生何事,都與自己無關。心中只有一個聲音慘淡唸叨,俊卿,他死了,受她玄乙拖累至今,他已是傷痕累累,終是沒挺過這道真火劫,灰飛煙滅了……
心中越來越寒冷,彷彿血液一點點結冰。耳邊似隱隱有誰呼喚,她聽不清,也不再想聽。
而那聲音漸漸清晰:“小黑!小黑!清醒過來!你看到的不是真的!”
是……俊卿?
“玄乙大人!不要被迷惑了,這只是幻象!”熟悉的女子聲音傳來,伴隨一聲犀利的貓叫,周圍的氣息開始波動。玄乙顫顫巍巍抬頭一看,別無他物,只有一團白色的毛球躍起在半空,似在對她叫喊。
定睛一看,原來是隻獨眼小貓,正在不遠處奮力張牙舞爪,似在與看不見的絲網搏鬥糾纏。
這是……玉芳菲?是了,風息已經死去,她在魔境佈下的屏障法術自然隨之消退,再不能困住玉芳菲。
獰貓利爪出鞘,撲在透明的網罩上狠狠撕扯。不知何處被她撕出了一條縫隙,空氣流動進來,玄乙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漸漸清明,神智慢慢恢複。
從前在魔境中遇到獰貓時,俊卿曾被她的五彩飛傘迷陣所困,在傘下看見了自己心中最害怕的幻象成真,從而心如死灰。後來玉芳菲坦言,她的那一手是從天帝處偷學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