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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白一怔,握在刀柄上的手難以察覺地抖了一下,眼神凜冽起來,卻仍是調侃語氣:“小巽朔,你這麼個冰塊龍,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說出這種話!你別是在開玩笑?”
玄乙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難再收回,只好面上不動聲色,岔開話題:“你在這鬼地方難道還沒待夠麼?若殺了他,你得什麼時候才能盼來下一個使用火相法力的神族?”
元白似有所悟,隨即放聲大笑,松開了刀柄:“是了,這小鳳凰倒是來得好、來得好!”他抱臂在前,打量著俊卿,劍眉一展,似是興奮又更加陰沉:“這麼說來他可是我們的貴人,得好好招待。”
玄乙這才松緩下來,放下潛淵,回頭檢視俊卿傷勢。
元白也回身向外招呼道:“立春,你個兔崽子還不快滾過來,見過你的主子。”
話音未落,一個臉蛋紅紅、眼睛也紅紅的女孩就奔過來,撲在玄乙腳下,咧著嘴又哭又笑:“主人,立春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您!可是,您怎麼又回到這地方來了呢?”
玄乙拉起她來,歉意道:“立春,抱歉,一回來就把你的房子弄壞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可還過得去?”
立春連連點頭:“這裡的妖精誰不知道俺的主人是您,再說,還有元白大人在,誰敢欺負俺啊?地裡的蘿蔔也越來越好種,再沒挨過餓。從前俺的命都是主人救的,這小茅屋倒了就倒了沒什麼可惜;只是,主人您現在沒事了嗎?”
立春說著,瞟了瞟玄乙身後的俊卿,帶著後怕的表情:“方才俺在外面挑水,看見天忽然下雪了,就猜可能是主人回來;趕回家一看,果然是主人您。您眼睛血紅的,俺一看就知道您又像上次那樣發作了,但您這次發作可比上次厲害,把屏障打碎了,連原身都變出來了,有那麼大——”
立春伸開雙臂比劃著:“那麼大的黑龍!張牙舞爪,尾巴一掃就掀翻了屋頂!”
立春眨著淺紅眼睛,表情仍是充滿後怕:“眼看您要沖出去,這個紅衣服的俊小哥,”她指了指俊卿:“擋在門口,撲到您身上把您攔住了;但幾下就被您爪牙所傷,頓時流了好多血。俺一看不好,就趕緊跑去找元白大人。俺還以為這小哥死定了,誰知回來的時候您已經平靜了下來。”
玄乙暗自慚愧,原來這次神格動搖比上次更加猛烈,居然連原身都化出來了;怪不得俊卿身上傷痕累累,他對自己定然不捨得用武器,赤手空拳對抗一條墮魔邊緣、失去理智的巽朔玄龍可不是鬧著玩的。
元白聽得不耐煩:“好了,你們兩個是多管閑事、自討苦吃,巽朔若要墮魔又豈是旁人能攔住的?況且事有正反兩面,世間也有神魔兩極。魔道既是存在於天地之間,就有存在的道理,身在魔道又有何不好,反正比你們神仙可自在多了。”
立春小聲嘀咕道:“那您方才還不是火急火燎地趕過來?”
元白一個眼鋒過來,立春立刻噤若寒蟬。
玄乙心緒平靜,風雪也隨之漸漸停歇。她擔憂俊卿傷勢,忙道:“先別站在這裡,立春,你快些將地窖收拾收拾,咱們就先住在地窖裡吧。”
立春答應著,扒拉幹淨地窖入口的碎瓦,拉開地窖門,一股濃濃的蘿蔔幹味頓時彌漫出來。
俊卿微不可查地皺皺眉頭,玄乙知他一向喜愛清潔、格外講究,有些歉意道:“先在這裡歇息養傷,委屈你了。”
元白見狀,冷笑道:“小巽朔,盡快讓這小白臉把傷養好。他若開不了那扇門,留在這裡就沒用了,到時我心情不好,可不會再手下留情!”
俊卿不顧傷痛,站直身子,毫不示弱地回敬:“我和內子想留在哪裡,還用不著尊駕過問!”
元白動作一僵,見玄乙並未否認,失神片刻,才想起要緊的問題:“對了,小巽朔,你究竟是怎麼回到這裡的?一回來就神格動搖,除了我,這回又是什麼人把你氣成這樣?”
被問及此事,玄乙盡力壓住怒火,轉向俊卿:“外面寒冷,你受了傷不宜久站,還是先進地窖休息。”
俊卿搖頭拒絕,挺挺胸表示自己完全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