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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洋的腿傷已經痊癒,思歸心切,伐了幾棵大樹拖到海邊忙著造船。遙見玄乙對著海面沉思,停下手中活計,走過來勸道:“巽朔小丫頭,不要回去了,和那小鳳凰留在這裡,生兒育女,平靜生活,忘記海那邊的事情吧。你的父母族人,一定也是如此希望。”
在這裡相守一生?玄乙閉了閉眼睛,將那畫面強行從腦海抹去:“我來到此處,飲下開源之水,就是為了殺昊空報仇;我父母族人,尚且困在鎮魂鞭中,不得安息,我又何來平靜生活。”
澤洋隨著她視線望向海天交界之處,彷彿看見海外的紛擾三界:“要知道在你出世之前,昊空就已是神族的元帥,你如今即便飲下那水,也不一定能戰勝他,那小鳳凰更不是昊空的對手。”
玄乙搖頭:“我不會要他隨我一起去的。”
可看那小鳳凰的樣子,怎麼可能不隨你同去?澤洋看著她冷峻面色,嚥下多餘的勸告,不再多說,轉身繼續造船去了。
澤洋共造了兩艘小船,簡短道別之後,駕著一艘駛上海面,向東南行去。俊卿與玄乙站在海灘上目送他漸行漸遠,俊卿笑道:“回程不似來時那麼艱險,澤洋君定能平安返回南海,回到妻兒族人身邊。”
玄乙想起澤洋對自己的勸告,默然不語。
俊卿看著她,終是說道:“明日,咱們也該啟程了。”
晚間,玄乙躺在地面草墊上,盯著洞中燃著的小小火堆發呆。草墊白日在陽光曬得柔軟幹燥,散發淡淡天然香氣,卻未能舒緩她的心緒。
躺在一旁的俊卿悄悄伸手過來,輕輕握住她手,低聲道:“不要多想,不管結局如何,我始終在你身邊,絕不後悔。”
火光映得他雙頰微紅,眼眸星動,極是動人。玄乙本待轉臉認真看他,剛觸到他目光心中便旌旗亂搖;只好扭頭不看,盡力剋制,哀嘆自己的定力為何總是在這人的容光下土崩瓦解。
明明聽見幹草被輕輕碾壓,窸窣動靜,是他俯身過來,卻失去力氣一般沒有避開,任由他輕輕吻上嘴唇、深深擁入懷中,心中只是如痴如醉。
火苗輕輕跳躍,林間靜謐蟲鳴,洞中相擁的兩人愈發纏綿難分。
玄乙肌膚上落下他滾燙親吻,聽著他在耳邊微微喘息,恍然分不清是之前的夢境還是現實,直到他愈發熾烈,攬住她腰身貼向自己,情難自控地低聲喚道:“阿彤……”
玄乙驟然間清醒,將他推開。
——他心中想的是阿彤,不是玄乙。
俊卿一愣,很快便明白了她的心結:“我知道你覺得自己不是阿彤,可阿彤就是你啊。你現在只是忘記了從前的事,但不論你能否記得起來,你就是你,是我的愛人。”
見玄乙不理他,他便自嘲一笑,重新回到自己草墊上規規矩矩躺好:“噯,是我唐突,我這神界美男子的臉如今都還冒著黑氣,定是難看嚇到你了。好吧,早些睡吧,明天還要渡海。”
玄乙雙頰作燒,不敢再看他,慌亂地背對著他躺好。他在草墊上翻來翻去,還是不甘心,重新湊了過來,討得個小甜頭——在玄乙額頭輕柔印了個吻,笑道:“好夢。”
歸途果然風平浪靜,巨鰲和旋渦都沒有出現,只有小小白飛到頭頂依依不捨地送了他們一程,盤旋了三圈算作告別。
也許是因為昨夜的尷尬,玄乙始終默默不語,俊卿自顧自地哼著些小調,引得海中游魚競相躍出水面嬉戲。
日暮時分,小船終於停靠在魔界岸邊。
岸邊本來稀稀拉拉地分佈了幾條船,早有眼尖的魔物們發現了這條歸來的小船,魔物們都聚在岸邊,激動地大喊大叫:“看!竟然有人從益末山回來了!”
“是真的!這兩個人也沒有三頭六臂啊,看來西極之海也不難闖!”
玄乙看見之前那個蜻蜓臉也站在一群魔物中,正拍著胸脯說道:“是啊,我不是說了麼,上個月我表哥還去過!我家出海的船沒幾天也要回來了,那些不回來的都是捨不得益末山神仙地方,所以幹脆不返航的!怎麼樣,你們要不要搭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