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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旁邊一個機靈的魔修順著他們視線,也發現了這些臺階,心中一喜,大叫道:“這裡有梯子!”搶上前去、一躍而上。
誰料他剛一踏足,那些琉璃薄片便加快了速度,晃來晃去令人目眩眼花。那人沒走兩步,一腳踩空,高臺之下猛然竄出一枝粗壯花莖,其上開滿了與樓外山路邊一樣的花朵,閃電般纏住了他雙腳,硬是將他拖了下去!
那人抽出長刀,用力劈砍,卻連花莖的釉綠表皮也沒能砍破。隨著一聲慘叫,他消失在高臺幕布之下。
鳳君一揚眉:“哦,這倒有些意思。”
玄乙也有些煩躁,原本這些把戲雖有兇險,自己卻能應對,但眼下屋內還有一個天庭小武官在場,若貿然出手,定會引他察覺。自己現下實力不足,連鎮魂鞭也拿不到手,若是被天庭發現了蹤跡,便是大大的麻煩。
鳳君見她如此,輕松笑道:“好啦,不要皺眉。不知何方神聖,弄出這麼大動靜,咱們這就去瞧瞧。來,把腳放在我腳上。”他說著,極為自然地攬住玄乙腰身,拉向自己。
玄乙拍掉他手,低聲怒道:“鳳君,玩笑也要看場合吧。”
他卻頓時開心地睜大了眼睛:“那即是說,以後若是場合對了,我就可以對你如此了?”
……這人為何總能讓她火冒三丈?
玄乙暗暗咬牙,若不是現下情況不妙,她定要將這厚顏的鳳凰定在這裡凍個三天三夜。
見她黑下臉來,鳳君急忙收起嬉笑:“我說真的,咱們從這階梯上樓去。這些琉璃有些難走,你且上來,我帶著你。”
自己的力道剛勁蠻橫,而鳳族身法輕盈靈動,應對這些琉璃應是不在話下。玄乙一時想不到更好辦法,只得自認晦氣,踩上他腳背,雙手生硬抓著他衣襟。
鳳君疼得咧嘴:“你有必要踩這麼重麼?!”
話雖如此,他卻輕輕一笑,極為滿意,仍是攬住玄乙,輕盈躍上透明閃亮的琉璃臺階。琉璃臺階便又似剛才一樣,飄來晃去,變化陣型;鳳君不慌不忙,閃轉騰挪、節奏不亂,衣袂翩然,帶著她似一片羽毛,在臺階之間躍升。
樓上是未知的魔頭,腳下是輕薄欲折的水樣琉璃,臺階下是虎視眈眈的一眾妖魔怪物。
他一手擋下襲擊過來的觸手,另一手卻輕擁玄乙在懷,彷彿與她共舞在天地桃源之間;一雙清冽眼睛透過半張面具,一眨也不眨地凝視她臉龐。
玄乙踩在他腳背上,不免捱得極近,虛靠著他的肩膀,被他身上氣息包圍。偶一抬頭,對上這雙眼睛,不由地心神微微震動;雖是身經百戰、心如鐵石,此時竟有些恍惚起來。
幾個騰躍,他們已達到臺階頂端。
果然,天花板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方形入口,鳳君帶著玄乙從中一躍而上,落在二樓地面。那入口即刻關閉了,看來只有發現了琉璃階梯並且順利走上來的人,才能進入二樓。
樓下吵得翻天覆地,二樓卻是出奇的安靜。
與一樓奢靡的銷魂魔窟佈置不同,二樓儼然是凡間文士的高雅書房,牆上掛著歲寒三友的水墨圖,一張四方幾案,桌角燃著一鼎小巧香爐,縷縷清香沁人心脾。
房中別無他物,同樣的,也沒有通往三樓的樓梯。只有幾案正中,擺著一張水磨石雕刻的棋盤。
沉默了一會,玄乙終於忍不住道:“鳳君,現在請松開我。”
鳳君低頭瞧她目露兇光,無辜地松開嵌在伊人纖腰上的手:“方才實在嚇人,我太過緊張,這不,還沒緩過來,哈哈,勿怪、勿怪。”
玄乙懶得理他,走過去端詳那棋盤。
白子面對著來人一端,已經走了一步;黑子未動。看來設定這棋盤的人是要與來人對弈一局,並且自許謙虛地持了白子。
玄乙只粗通棋藝,看了看對方這先走的一步,根本看不出什麼玄機,只覺這設局的魔物處處賣關子,彷彿是在炫耀自己的奇巧心思、耍弄著來人。一時心頭火起,持掌為刀,欲將棋盤劈個稀爛。
鳳君眼明手快,急忙攔住她:“就知道你要動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