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馮鈺甩開她家孃的手,面色忿忿,大步流星出了馮府。
“未出閣的女兒家,能有什麼見識,怪只怪我管教無方,讓她在外面這麼拋頭露面。”馮母嘆聲扶著桌子角慢慢坐了下來。
此言差矣,至少在外時,馮鈺是蒙著臉的。
沒見過的好奇久了,就想她是如何醜的,竟這般見不得人。
“夫人,我只是個外人,但是以我在縣衙當主簿的眼光來說,小姐在辦案時的認真嚴謹真的絲毫不輸男兒郎。”
那又如何?
馮母受她的母親影響,女人一生三從四德,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馮鈺不過才第一關,就聽不進勸了,那以後得了?
“好了好了,既然那個唐大人今日說醉了酒不見你,那就明日早些去拜訪,一切不是還沒成定局麼。”馮父十分頭疼的撐著腦門。
馮母見自家夫君不舒服,連忙差小廝端來茶水遞給馮父,抿上幾口。
馮褚還愣著呢,他和馮鈺雖是一個母親所生,但真論起來,他是樣樣不如他阿姐,不如阿姐聰慧,不如阿姐敢為,不如阿姐果斷。
喪了氣的馮褚,自顧回了房中。
從今夜到明日,是他的淩遲,等唐大人那邊回傳。
而馮鈺呢,她出了馮府,直奔長街。
走了很久,漫無目的,順著三裡河又開始繞圈。
不知不覺繞到津門茶館門口,大門緊閉,屋內亮著燭燈。
有人影來回走動。
馮鈺上前敲門,過了一會兒,賬房先生開啟門,見是馮鈺。
“馮仵作找人嗎?”
馮鈺哼了半天,硬是連個二字都蹦不出來,賬房先生想來,她也許找張顯,便敞開門。
“二老闆下午出去了,如今不在店裡,馮仵作要進來坐坐麼?”
原是不在店裡。
馮鈺當即想走,但是想想,她若就這麼轉身走了,可不是坐實自己分明直沖張顯而來,那她這名聲傳出去可就是倒貼的味兒。
不甘心。
馮鈺大步跨進門裡,“想喝茶了,勞煩先生替我煮上一壺茶。”
賬房先生並不會煮茶,會煮茶的小二早回家歇著。
先生遲疑半刻,眼見馮鈺自顧找了位置坐下。
“那你等會,我去給你看看。”
賬房先生走進後院忙活,留馮鈺一人在那坐著,守著燭燈。
她百無聊賴,用手指摳著桌上的木屑。
噔噔噔。
一陣風吹來一陣腳步聲,只見張顯提著長衫衣角飛快跑進店裡。
本直直朝後院去,冷不丁瞧見馮鈺。
咦?
“又有死人個?”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啊趕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