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名喚婉蓮,父親去世的早,走前把我託付給了相公,我與相公一直安穩度日,平日他除去到王府中陪讀,其餘時間都在集市中賣花和代寫書信。”說著,婉蓮跪倒在地上,她對著馮鈺和張顯磕頭,“大人,請你們一定要為我家做主啊,那個王力元……本就生性惡劣…,他曾要搶民婦去給他做偏房。”
據馮鈺所知,王力元富家公子,平日裡花天酒地些並無什麼,但是他一未婚娶,二未有說親,為什麼要娶彭生的娘子做偏房。
難道是曾經私塾中的情義麼。
不得知。
娘子說話聲音逐漸小了些,可那臉上的淚珠卻愈來愈大。
馮鈺見不得女子哭,所幸起身出門去。
她隨意走走,順著談話的這間房,走到另一間,像是彭生和婉蓮的臥寢。
比不得方才那屋,這間房顯然就好很多。
床褥都是嶄新,梳妝臺上放著不少首飾。
馮鈺只瞥了眼,連忙往別處去。
那番,張顯和婉蓮娘子大眼瞪小眼。
“大人可要還奴家清白。”
原是這摺子戲中的詞,頭回聽人真說,張顯少不了膈應。
默了半晌,想扶那跪著的人起來,但剛伸手,又縮了回來。
“望娘子自重,小可不值得你跪拜。”
眼生的,和王家老爺一個想法,橫豎都是和馮鈺一同來的,只當他也是個人物吧,必有用到之時。
張顯盼著馮鈺快回來,“馮仵作才是縣衙的辦案人。”
婉蓮是個聰明人,自是知曉馮鈺的名號。
抹了臉上的淚,她慢慢站起來。
恰好馮鈺回到位置上,問道:“娘子平日就在家中嗎,可有閑事。”
“閑時去松月庵中燒香禮佛,因和常靜師太舊相識,所以常過去陪伴。”
如此如此,這般這般。
眼看日暮西山,馮鈺不想等彭生回來了,幹脆和張顯兩人,順著這條路再上龍首山。
“平日裡,別人從不天黑上山,偏偏就你。”張顯嘆氣。
“那張老闆這意思,你不想去了?”
張顯難得聽馮鈺商量,以為好說話呢。
忙點著頭,“得回店中了。”
恰經過招風酒館。
馮鈺稍稍停腳,“喝些酒再走罷。”
張顯沒拒絕,同她進酒館,盤算著後來事。
就沒顧得眼前馮鈺的話。
“嗐,我說你這木頭,我同你說話呢!”
“什麼?”
“聽王婆說你拒了我的親事,可是嫌我醜?”
作者有話要說:
牙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