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的藥,都是陽春堂買的,郭大夫應是知曉啊。”
郭大夫一把老朽,哪能遭他問,當即反駁,“我藥堂從不看這麼大的量,除非你自己有意屯著。”
王力元啞口無言,忽然感覺好像自己失了重心與方向,明明規劃中不是這樣,哪裡不對?
他瞧瞧彭生,瞧瞧張顯,再瞧瞧馮鈺。
就是不對勁。
“那郭大夫,在津門縣中,賣此藥的有幾家,患此病的又可知。”
“回稟馮仵作,津門縣中,就老夫一家賣此藥,患病的有五人,其中三人是癱子,早已不能行動,還有一人於昨日病發去世。”
剩下的,自然就是王力元了。
所有矛頭,全都指向他。
王力元手足無措,“大人,草民冤枉啊,常靜是我表姨娘,我何苦殺她,大人明察啊,草民真的冤枉。”
“元兒……”人群中,一位老婦擠出頭。
原是王力元的娘親,準備上前來卻被衙役攔住了,只得在外叫喊。
“大人,我兒冤枉啊!”
“堂下何人喧嘩。”
“民婦是王門林氏,王力元的生母。”
“此案與你無關,閑雜人等不要幹擾縣衙辦案。”楊主簿說完示意衙役將人帶走。
誰知林氏還是叫喚,“彭生,你偷我王家錢財之事可是想讓我抖出來!休得汙衊我兒,明明是你嫉妒已久。”
聲音漸行漸遠,王力元看了揪心,“大人,我招我招,我是曾與常靜師太發生口角,因為此人貪得無厭,但我真的沒有毒死她,我只是讓彭生去庵裡看她作什麼,其餘一概不知。”
論此,馮鈺想起,“既然讓彭生去庵裡看她,那你為何又跟著上去了,若不是發了咳疾,你怕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吧。”
王力元拼命搖頭,“冤枉啊,我只是見彭生久久未歸,才去看的。”
滿是荒唐言,馮鈺被他叫的頭腦嗡嗡。
甩了手,交由馮褚辦。
藥是王力元的,匕首也是他家的,現場他也去了,簡直條條都證明他就是兇手。
馮褚點頭來,“證據確鑿,來人啊,將王力元收押監牢。”
“且慢。”
堂下,有人叫停。
只見長衫男子往前站站,走到跪著的二人平行處,“大人,草民想起來了,那日在庵裡,拜菩薩時,我聽到了和剛才一樣的咳嗽聲。”
然,彼時,彭生還未拿著匕首跑出來。
也就是說,彭生在松月庵看常靜師太時,王力元也在。
“是,是王公子指使我的。”
作者有話要說:
買定離手,猜猜誰是兇手,猜對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