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誰嫌疑最大?”馮鈺摘了面紗,接過茶水喝起來。
馮褚走來走去,不得安寧,似乎是件很為難的事,“嫌疑……那個張老闆!”
馮鈺一口茶噴了一地,“你這什麼推測,他怎麼嫌疑就大了。”
“我不知道,我感覺他就是個刺頭,走哪都惹事。”
想來,好像正是那麼回事,說是巧合吧,偏偏巧不到那個份上。
“那依阿姐來說,誰嫌疑最大?”
“我也不知道,姓王的和姓彭的,看起來都脫不了幹系。”
“姓彭的我倒覺得,沒什麼關系,可能就是沒人有錢,被王家奴役來的。”馮褚分析得頭頭是道,馮鈺和楊主簿兩人聽著以為這是開竅了。
再聽他說,“王家公子呢,品行惡劣些,但那個殺人的動機也不對啊,常靜師太既是表親,他就更用不著對她下殺手。”
嗯,再說呢?
“至於那個張老闆,還是他最可疑,阿姐你想啊,為什麼每次都是他第一個發現,他肯定是幕後操縱者。”
馮鈺站起來敲了下馮褚的腦袋,“你個苯瓜。”
說罷,兩手負在身後,出門去了。
馮褚滿是不解,問楊主簿,“主簿,你說我說的不對嗎?”
主簿似笑非笑,“大人還是相信馮仵作的話吧,她比較有理。”
縱是百般不甘心,馮褚也不敢拿馮鈺撒氣,只得自己憋著,誰讓是自家阿姐呢,定要好好護著。
片刻,三人又一起出現在公堂上。
馮鈺已經將面紗重新帶起來,站在公堂上,她就是馮阿醜,只談仵作身份,其餘不問。
“本官剛和仵作還有主簿商量了下,覺得此案甚是蹊蹺,所以還得繼續查探。堂下王力元,這匕首是出自你王家,那又為何插在師太身上。”
一直垂首的王力元,突然像是被什麼點醒,猛然抬頭,“回稟大人,實不相瞞,草民家這把匕首已經丟失幾日,今日能在這看到草民也很意外,更別說聽到是彭生拿著刀在庵裡碰到張老闆。”頓了頓,接著道:“想必張老闆很清楚吧,那日看到彭生拿著刀出來的樣子。”
張顯再次被點名,心裡還是哀怨,苦哈哈看了眼馮鈺,好似在問,不是說還我清白?
誰想那人根本不看他,故意避著。
老師傅說的對,女人的話不能信,特別是長的好看的女人。
“大人,草民先前就已把見到彭生的場景說過了,現在如若要再說,怕是有些遺漏。”
馮褚撐著下巴,若有所思的點頭,“既然如此,還是得先請仵作查清毒死師太那個藥從哪來的。”
不用他說,馮鈺自然知道,所以早早派了衙役去王家查探。
拿回來一些藥單藥包,還有陽春堂的郭大夫。
衙役遞上來。
馮鈺開啟藥包,捏捏粉末,又看看藥單。
“大人,卑職對藥理不是很通曉,所以得勞煩郭大夫看看。”她轉交給郭大夫,“您看看,這是什麼藥。”
郭大夫自衙門外進來,剛走兩步就看到張顯,還來不及招呼,就被馮鈺打斷,只得接過藥包和藥單,細細摸索一番。
“回稟大人,仵作,這是治療咳疾的藥,因藥性比較烈,所以一般藥堂只能看七日量,但……老夫看這藥包的藥量,足足一月有餘。”
“王力元,誰給你開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