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理,在理。張顯點著腦袋。
“出門別說話,不要大聲嚷嚷,若是擾了民,要你好看。”馮鈺叮囑王力元的話,落在張顯耳朵裡,盡是可憐。
對於馮鈺,他沒有異議,只盼著過了這事,日後街前街尾都別多說了。
只當不認識。
就此別過,目送兩人出門去。
天色微亮,比來探望女子那次要早些。
馮鈺越發懂事了。
張顯站在門邊,看兩人漸行漸遠,期間,王力元對於馮鈺沒有任何反抗。
越看越奇怪,卻又不知道是奇怪在哪。
晨風吹了很久,隔壁婦人端衣盆出門,叫張顯來,“張老闆好早啊,望風嘞。”
張顯只笑笑點頭,隨即關上門,脫衣睡了。
一直到帳房先生敲門,問他茶館今日迎不迎客。張顯出門答道:“暫且生歇兩日。”怕挑事的上門,一會兒王婆,一會兒老生們。
張顯無心應對。
再關門,再回去睡覺。
被子悶頭蓋過,張顯側身閉眼。
黑夜時,女子精緻的小臉,窈窕的身姿,魂牽夢繞。
床上的從左邊側到右邊,還是沒有睡去,左右都是夢,何不平躺。
哪知,平躺竟是。
“恩公……我來報恩了……”
驚汗。
——
明鏡高懸下,六尺公堂上。
“堂下何人。”
“草民王力元。”
“所犯何事。”
“草民……不知。”說罷,瞥了眼馮鈺。
那人兩手抱胸,悠然看他,說不得是心魔還是如何,他總畏懼著她。
“草……草民,是被馮仵作帶來的。”
堂上,馮諸探頭滿是不解,“啊,這又如何,仵作何在?”
馮鈺走至正中,拱手,“卑職在。”
“此人說你押他上堂,道是為什啊。”
“卑職認為,此人和常靜師太一案,有所關系,所以特帶上堂來,請大人明鑒。”
“冤枉啊大人,草民是真的冤枉,草民不過路過松月庵,去燒香求佛的。”
個個說冤枉,聽得馮諸耳朵長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