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顯心有所想,一邊點著腦袋,“在理,那你和馮仵作解釋清楚了嗎?”
“解釋了呀,但她聽不進去,執意要綁我,還要送我去衙門。”說罷,王力元萬分沉重的嘆了口氣。
聞者揪心。
“王兄委屈了,想來只要你與縣衙細細解釋清楚,必不會有你什麼事的。”張顯如此寬慰。
王力元搖搖頭,“我倒不委屈,只是可惜了我那表姨娘,唉。兇手好歹毒的手段,竟然拿刀捅死了她,太殘忍了。”
想來,張顯打斷他,“你表姨娘不是被人捅死的。”
王力元驚覺,瞪大的雙眸,一腔雜味,“那……是如何?”
“毒死的。”
馮鈺在公堂上曾說過,常靜師太的致命死並非彭生那拔刀。
“毒…毒死的啊?老闆為何清楚她是毒死的,如若是毒死的,那彭生為何又要拿匕首捅她?”
張顯正欲答他,就聽有人敲門。
咚咚咚。
聲音清脆,叩在木門上,好是醒耳。
張顯起身去開門。
嘩。
一陣風過,敲門的人已經走到屋中,張顯只瞧見人影沖過來,又側身錯過。
“勞煩讓個地,我帶人回衙門了。”馮鈺蹲在王力元旁邊拉他起來。
王力元費力扭動身體抗拒,還叫喚來著,“恩公救我,我是冤枉的啊。”
場景似曾相識。
張顯緩步走至正中,見馮鈺滿身寒氣,今日來得格外早。
“馮仵作為何要帶他回衙門?”張顯問。
馮鈺不同昨夜,如今又是面紗示人,好像只有如此般看來,才更像個縣衙羅剎,人人懼她。
唯獨張顯。
馮鈺抬頭瞧他,“他可有與你說什麼?”
答非所問,反將其問。
地上那番,王力元拼命朝張顯努眼睛。
“說了。”張顯不予理會王力元的暗示。
馮鈺聽了只點頭,沉吟道:“既然說了,你也該清楚是為何了,不管真相怎樣,我馮鈺自有我的道理,張老闆莫再插手。”
此時,被綁成粽子的王力元站了起來,他兩手隨身子粘在了一塊,動作多有不便,“是是是,馮大人您有您的理兒,但我這尿急啊,還望大人通情。”
馮鈺不作回應,王力元又拉張顯求情。
“張老闆,你可得替我說句話,咱們同為男人,你自是能理解我的痛楚。”
張顯為難,看眼馮鈺的臉色,“馮……”
“別說了,要放急去衙門放,在這給人添什麼亂。”
難得馮鈺考慮了張顯的境況,知道這左右都是些能說會道的,怕一個不留神,這前面的蜚語還未消停,後面的接著又開始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