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許久,半是為難半是期待的說了個,“說說這女子沉井之事吧。”
張顯預料之外,很是驚訝,回到小桌旁,給自己倒了半杯茶。
“晚生,不會。”
個中,有脾氣爆的老頭,拍拍太師椅的扶手,“既是華嚴社弟子,怎就不會?”老頭面目嚴肅,嘴邊兩撇小~鬍子呈八字狀,說話時,忽上忽下。
張顯慣來,臺上巧嘴,臺下啞巴,如今遇到這種強求的,一時半會也猶豫起來。
近幾日來,他避後院之事如瘟神,心裡盼著風頭過去後,街坊鄰裡能盡盡忘了此事,茶館還是茶館,長樂街還是長樂街。
偏偏,愈是怕什麼,愈是來。
“女子為冤屈所沉井,晚生認為不應過加談論。”
一時緘默,片刻後,有人起身出門,緊接著,第二位跟上。
最後只剩下兩三位瞌睡的,還有那巴巴盯著張顯的王婆。
她哼笑,“這生意確實不好做。”
當下,張顯已經從臺上走了下來,他坐到王婆旁邊的椅子上,將自己的小茶壺擱在桌上,道:“夫人今日來找晚生,是有何事?”
“張老闆是聰明人,心裡應該有數。”
張顯依然不解,“夫人高估了,晚生心裡沒數。”
王春花無語凝噎,哽哽的看著張顯,心中大罵這個呆~子,氣得拍腿,但是拍著拍著又覺得,呆點也好,不然誰興得做馮府上門女婿呢。
可不是連哄帶騙。
王春花笑笑,“老闆這就故意為難我王婆了啊,前些日子我明明過來與你說過,那馮府小姐啊。”
“不熟。”
“哪的話,我昨日去那馮府,還瞧見你送給馮小姐的古籍呢,今日怎麼與我王婆說話,就是不熟了?”
張顯今日分明是個螞蚱,就蹦躂蹦躂,別人來一腳,他懵一下,來一腳,再懵一下。
前前後後,踹翻幾回,最後,栽在自己店裡。
“馮鈺?”他試探著問。
王春花笑的嘴合不攏,“對對對,就是馮府小姐。”
“原是如此啊。”說罷,張顯起身,向王婆告辭。
“嗐,我話還沒說完呢,你去哪?”
“晚生,還得琢磨茶館生計之事,望夫人體諒則個。”
論此,王婆也不再好意思說張顯是愚笨之人,他這話,分明是在告訴她,自個兒忙著立業,哪有空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