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婦人家家,幹了這等事,手腳自然慌亂,忙不疊也想伏身請罪,卻被李甲一把拉住。
“都說縣衙是青天大老爺,那敢問青天大老爺,這女子是父母養育大,父母將她交於我們何錯之有?草民認為,青天大老爺應當明鑒再明鑒!”
嘭。
李甲話剛說完,身後就遭人重腳一踹。
他面朝地上跪倒。
再看踹他的人,正是仵作馮鈺。
旁觀的,倒吸一口氣,這女子好生野蠻。
“任你油嘴滑舌,想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你口口聲聲說你何錯之有,那我這屍檢出來的,又作何解釋。”
衙役送上仵作手劄。
開啟念道:“女子下陰有明顯傷痕撕裂,上身多處有抓痕,指甲中藏有灰塵與絲絲血肉,牙口用力緊咬,口含濃血。”
說罷,馮鈺上前掀開李甲的兩條手臂。
上面確實有未消的紅痕和牙印。
“劉家女子明明生前受盡屈辱,你還在這信口雌黃!”
那一聽這話,大概都曉得著,李甲侮辱了女子。
江市聽這番言論也有些驚訝,她瞪大了眼睛看李甲,看看他的紅痕與牙印。
“你你你……你何時幹的這等齷齪事?”
李甲沒好氣白她眼,嘁聲,“你幹的齷齪有我少嗎?”
嗬,事到如今,卻是狗咬狗。
堂上,馮褚沒了耐心,大手揮下,道:“將李甲、王二、江氏三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再收押進牢。”
原先不打他們,是怕顯得縣衙辦事草率,落人口舌,此回可名正言順打這幾人板子,馮褚心中好痛快。
難得馮鈺與楊六沒拉他,案子基本上也已經落定,只等上報府衙,等候發落。
衙役上前收押三人,軟弱的從頭到尾都軟弱,強硬的,卻是硬骨頭。
奪過衙役手中的棍杖,就一通亂掃。
他一身蠻力,揮向馮鈺。
蒙面女子眼睛眨也沒眨,伸手想去擋。
卻不知,有個肉沙包,替她受了這一棍。
張顯閉眼前想了很多,心裡苦笑,只盼往後日子少些雜事,他要安心經營茶館,等到有些積蓄,好好將老手藝發揚,重振往日雄風,算沒辜負老師傅撫養之恩。
眼前馮鈺逐漸模糊,她瞪大雙目看著他。
耳邊,又聽她叫聲,“你瘋啦!”
古書有教,女子,生來較弱,身為男兒郎,替她解圍是風度之氣。
小小皮肉之苦,不值一言。
倒下一個不相幹的,無論是掄棍的,還是旁觀的,又或是執法的,皆是一愣。
恰藉此,馮鈺一腳踹中李甲要害,疼的嗷聲。
衙役連忙上前捆住。
見抗法的被制服了,這才關心那擋棍的,馮鈺蹲下身子去扶他。
張顯迷迷糊糊間,見到了女子面紗中的小半臉,面板細嫩,飽滿的下巴,殷桃小嘴……
作者有話要說:
馮鈺母老虎這個名頭應該是沒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