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飛出一隻竹簽,正好命中李甲腦袋。
李甲那會兒正說的上勁,忽遭此一擊,不禁打顫,四處看看兇器從何處來。
“你他孃的才…唔…”馮褚話還沒說完,就被眼疾手快的楊六給捂住了,他歉意看看下方眾人。
“縣老爺手滑,你們繼續。”
被捂著嘴的馮褚瞪向楊六,楊六故作沒看到,公堂之上,氣氛陷入一片僵局。
還是張顯慢悠悠來句,“那…你為何…把人…投…井裡?”
此話一出,眾人忽然想起。
嗬,可不是被李甲那個巧舌如簧的帶偏了麼,他們辦案的就算管不著人家賣女兒家事,但至少害人命案還是能管的。
馮鈺如醍醐灌頂,上前質問李甲,道:“劉小月為何自殺,你又為何將她棄屍於井?那另一個女子,更是為何,你要將她活活丟下井?”一聲一聲,越說越重。
李甲被問到節節倒退,“我…我…我那是在…她們要自殺與我何幹!再說,你說的另一個女子我不認識,別給我扣盆子。”
“哼,還是不肯認是嗎?”馮鈺哼聲,“我在那劉小月身上發現許多傷痕,皆是拳打腳踢所致,□□更是被血模糊的不能看,你說她是報父母恩,自願做暗娼,我看她是抵不過你們的毆打吧?”
有人倒吸一口氣,光是聽馮鈺描述就感覺很是不可思議,怎下得如此狠手?
“你誣蔑我!那是她自己撞的,她不聽話,怎麼能怪我?”
“任你胡話,我這有人證物證,傳小鳳。”馮鈺說著讓人將小鳳帶上來。
李甲當即見到女子,好吃驚。
“你怎麼還活著!”
女子嚇得退了兩步,不看他。
“大人,你要為民女做主啊!”
“可如實說來。”
“民女家住下離村,家中老父因聽信王二讒言,說進城可賺些家用,於是就把我帶走了。等到城裡,民女才發現,他原來是要轉手將我交給李甲,兩人說,前面劉家女子小月尋死去了,這會兒要找頂包去做娼妓。嗚嗚嗚,民女好苦啊!我也不想活了。”女子哭的傷心,旁聽的也大概明白了怎麼個意思。
劉家女子沒了,窯子老闆找李甲二人尋帳,二人氣不過又騙了個良家女,送過去。
青天白日荒唐事。
“那你又如何逃出來的?”
“民女生有頑疾,一染風寒就愛咳血,李甲以為我是瘟疫,就給我套麻袋扔水井裡了,所幸張老闆救了民女。”女子說來面目含羞看向張顯。
張顯忽然被女子這麼看,有些意外,接著不動聲色往後退了步。
“小鳳,你看,那人是你旁邊這個男人嗎?”馮鈺順著指向李甲。
小鳳隨即點頭,“是他,化成灰我都認識,此人心狠手辣,我不聽他話,他就打我,還要把我扔井裡死去。嗚嗚嗚嗚。”
“你個臭婊子,不要亂說,我什麼時候打你了?什麼時候把你扔井裡了?”李甲怒道。
說到這個,正中馮鈺下懷,只見她從袖中掏出一條緞帶,上面染著血跡,正是那日張顯轉交給她的那條。
“李甲,你口口聲聲說不是你幹的,那這條腰帶又是何人的?上面繡著你們八裡崗鏢局的樣式,物證人證俱在,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馮褚從頭聽到尾都是旁觀狀態,插不上話,現在見馮鈺可算列出人證物證了,嘴上更是氣不過,怒道:“來人,把李甲王二兩人拖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側旁的衙役們得令後正欲上前,就聽楊六忽然道:“且慢!”
“大人,卑職認為,重打不合適,咱們應該先把他們收押,再做判斷。”
馮褚愣頭青,琢磨片刻才明白這意思,堂下旁觀的那麼多,貿然給他們打板子,實在魯莽。索性揮手重新下令,收押。
案子,或許還不算完,至少在張顯心裡,他還是覺得少點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嘗試這種風格的古言,如果喜歡的話,可以推薦給朋友看,也算給我這個撲街作者一點安慰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