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太子妃王氏在忙起身想挽留住這個男人,卻都已是無用的了。
鷗鷺忘機,呵呵!原來,她成了要把鷗鳥抓在手裡把玩之人,所以他這只鷗鳥才高飛於藍天之上,再也不肯落下來了,對嗎?
心無邪,心無邪,你為何不早和我說清楚,你心本無邪啊!
“太子妃娘娘……”王氏身邊的女官扶住了她,心中有些可憐她,卻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她自己作出來的。
之前,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夫妻是多好?
可從南屏公主的身世被人揭露出來後,太子妃便一直疑神疑鬼的,太子殿下每每想與她清閑時撫琴吟詩,也都因她的疑神疑鬼,每次都是鬧得不歡而散。
昨夜,若不是太子妃一回來就和太子殿下鬧,太子殿下也不會去禦花園,更不會遇上尤瑩瑩,陪尤瑩瑩捉螢火蟲時被太子妃她自己看到。
而今日,如果不是太子妃要拿尤瑩瑩和太子殿下賭氣,太子殿下也不會一下子對太子妃失望透頂了。
明明只是一個偶遇,尤瑩瑩對太子殿下無意,太子殿下也對尤瑩瑩無情,太子妃若是不鬧這一出,人被太子殿下命人送出宮去,這事不也就掀篇過了嗎?
可太子妃非要鬧出這一出,尤瑩瑩還是被送出了宮,太子殿下也與太子妃鬧僵到,再難回到從前了吧?
唉!太子殿下說得對,人與人相交,就該如《鷗鷺忘機》,只有彼此心無邪,才能真誠相交,無憂歡笑。
……
八月二十二,無極島。
在訓龍宮裡與商海若一起畫規劃圖的蕭南屏,忽然接到一封信,只有寥寥幾個字:屏兒,人為何不能心無邪呢?
商海若看著這句話,能感受到蕭世纘的迷茫與痛苦。
“唉!一定是太子妃嫂嫂,又不知為何與太子哥哥鬧了。”蕭南屏把信收起來,執筆寫了一張紙條,之後綁在鴿子腿上,便放藍鴿飛走了。
商海若看著他皺眉道:“你這法子不一定管用,反而,一旦被王氏看到這張字條,定然會又在東宮裡掀起風浪來。”
“她要是想作死,誰也攔不住她。”蕭南屏蹙下眉頭,執筆繼續寫寫畫畫。王氏之前是個溫婉的女子,雖然心眼兒多了點,可她當時也就把這當成是她保護自己的武器,並沒有在這方面與她有過什麼計較。
如今倒是好了,她心眼兒越發的多了,竟然懷疑她與太子哥哥之間不純潔,到底怎麼想的啊?
好好的日子不好好過,非得要把太子哥哥推別的女人懷裡去,也不知她到底是有多傻。
至於她寫的紙條?其實就三句話:好好與她坐下來說說心裡話,夫妻間,有溝通才不會有矛盾。
她不覺得她這些勸人的話有什麼毛病,如果王氏會因為這一心希望他們夫妻好的紙條生氣,那她只能說,她無能無力了,他們夫妻早晚會分,難以白頭偕老。
“一切順其自然吧!畢竟是夫妻間的事,咱們這些外人,也不好太過插手其中。”商海若望向認真看圖的她,微微一笑,覺得蕭世纘受她影響很大,否則,在知道他們本非兄妹後,又怎能做到心無邪?
可惜!王氏不會信蕭世纘是心無邪之人。
蕭南屏讓禦龍氏族人在仙山上建的學院有點宮殿形式,可卻多了寢室與課室,寢室在東,坐北朝南,東邊是蔚藍的大海,西邊是三層一排的宮殿式教學樓,大概能容納三千學子。
西邊有個廣場,可學生課外自由活動。
當然,在廣場的草坪中間有條一米多寬的鵝卵石花徑,可以直通自然山林,山林裡已沒有猛禽,有的只是一些無害的萌物罷了。
南邊建築群可多了,什麼練武場,藥圃,工藝坊,食堂,可都在南邊這一塊兒。
當然,為了學生方便,寢室樓一樓是有澡堂的,林立兩排寢室樓,五層高,分兩個院,牆高三丈,男女寢室院牆和兩樓分界線上都種著薔薇花和怪藤,刺兒多,不要命的盡管爬牆。
為了防止男女同學院會出事,住宿問題很嚴謹,到點守門人便會自外鎖上巍峨的大鐵門,鐵門上頭如尖銳槍頭,誰爬誰菊花殘,滿地傷。
學院規矩這條,她交給長老閣處理了,他們這些老頭兒,應該比她會管人立規矩。
北冥傾絕端著一晚熱騰騰的水餃進來,走過去,將碗放在桌上,他坐在一旁,耐心溫柔的用白瓷湯匙舀一顆水餃,吹涼一點,送到她嘴邊,溫柔的笑看著她吃下去。
蕭南屏頭都沒抬一下,手中自制鉛筆刷刷的畫寫著,嘴巴不停的吃著溫度恰到好處的水餃。嗯!這個蝦餃不錯,鮮香味美。
商海若在一旁看的都餓了,可是雅嵐也太小氣了,怎麼就包了十個水餃剛夠一碗呢?就不會多包點,分她一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