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午飯還是放灶上熱著吧,主子和姑爺……咳!估計要過一會兒才能想起吃午飯。
蕭南屏在房間裡氣喘籲籲的很後悔啊!可是這個不知饜足的男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嗚嗚嗚……以後,打死她都不再撩火了。
咳咳!這句話,她似乎已經不是第一次對自己說了,可卻每回事到臨頭,她都會忘記自己發的誓,然後一次又一次展開多樣化的花樣作死法。
北冥傾絕倒是想多陪陪她,可是他們沒離開建康城前,他和傅華歆依然要準時準點去各自衙門報道。
他每天是因為騎馬方便,才能中午回來陪她吃飯,可今兒這事一耽誤,飯也是沒時間吃了。
蕭南屏手腳無力的被人伺候著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繼續躺著。至於飯?還是讓朱雀進來喂她吧!她現在是累的一點都不想動了。
北冥傾絕沐浴更衣後,便出了門,安排朱雀送飯菜去臥房,他便提劍走了。
朱雀還是讓麒麟送了幾個包子給姑爺,畢竟是冬天了,哪能餓著肚子去練兵啊?
蕭南屏要是知道朱雀還讓麒麟給北冥傾絕送包子,她一定會罰朱雀不許吃飯。
嗚嗚嗚,喂飽了那頭狼,晚上她還要不要睡了?
朱雀進房給她家主子喂飯,喂著喂著就臉紅的低下了頭。姑爺也太……總之,幸好是冬天了,人穿衣服嚴實,不然就主子這一身曖昧紅梅,那可是沒法兒出門見人了。
蕭南屏是真餓了,也是真的好累,準備吃完飯還得睡一會兒。
可惜!天不從人願,她剛吃完飯,麒麟就來了。
蕭南屏聽了麒麟的回稟,一下子也是來了精神,立馬讓朱雀伺候她更衣梳洗,她倒要好好去會會這位來自無極島的客人。
朱雀心裡又覺得,姑爺還是對主子太手下留情了。
麒麟心裡暗暗佩服她家主子,被姑爺那樣的一個武將天天壓榨,她居然還能精神頭這麼好?
嘖嘖嘖!姑爺若是狼,主子便是虎,兩獸相遇,必然是越戰越勇啊!
蕭南屏要是知道朱雀和麒麟腦子裡在想這些東西,她一定會把她們丟秦淮河去洗洗腦。
……
花園,涼亭。
蕭南屏換了一襲若竹色繡翠竹的交襟束腰襦裙,滿頭青絲盤成淩虛髻,插兩支玉蘭花金釵,配一對白綠馬蹄蓮玉簪,眉間一朵紅梅花,淡淡的妝容,素雅的著裝,幹淨又利落。
亭中坐著一名奇裝異服的黑衣男子,他臉上多了半張鏤花音質面具,可依然難掩他露出的唇瓣是那樣的蒼白無血色,整個人也是極沒精神的。
蕭南屏的到來,使他抬起頭,用那雙冰冷幽深的黑眸,看著她光彩照人的明媚嬌顏。
蕭南屏走過去,在他對面拂袖端莊落座,臉上笑容淡淡,伸手示意朱雀給客人斟茶。
對方沒有去碰那杯淡香清雅的好茶,而是眸光冷冰冰的看向她,蒼白的唇輕啟,嗓音極為嘶啞道:“你要什麼條件,才肯給我解藥?”
蕭南屏素手端起茶杯,垂眸呷一口茶,抬眸看向他淡笑反問道:“那閣下又要如何,才肯放棄殺我呢?”
男子輕搖了搖頭,望著她,目光堅定道:“受命前來,不敢違逆。澤,對不起夫人,抱歉。”
“你叫禦龍澤?”蕭南屏覺得這人也不是表面這般冷漠,便對他笑得多幾分溫和道:“禦龍澤,你可知我叫什麼名字?”
禦龍澤雖然很驚訝對方知道他的姓氏,可在對方問他時,他還是輕點下頭回道:“澤自然知道夫人姓蕭,至於夫人閨名,澤實在不便道出。”
蕭南屏對於這位極守規矩的族人,她滿意一笑,輕頷首道:“澤公子乃知禮之人,不願冒犯道出我閨名,我也不為難公子。只不過,公子把我這姓氏說錯了,我非是姓蕭,而是複姓禦龍,本名禦龍屏。家母名諱——靖。”
“什麼?你說你……”禦龍澤猛然站起身來,完全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對於他的話,他心中此刻是半信半疑,而懷疑似乎還多一點,只因這事……太荒謬了。
如果她是少主,那二長老又為何要派他出海來殺她?
記得之前二長老說過,綺裡拂青在外有了個私生女,因不能讓女主知道傷心,才派他們來殺了這個不該存於世上的私生女的……
蕭南屏拿出了她父母定情的玉墜,這個東西在禦龍氏族裡,應該是獨一無二的存在吧?
禦龍澤本為無極島西山下禁地守衛者,別說這玉墜了,他就連綺裡拂青都不認識的。只因,他之前從不曾離開過禁地,這回出來執行任務的條件,便是他可以在完成任務後,就可以不用再回禁地當守衛者了。
蕭南屏見禦龍澤看一眼玉墜,竟然沒有絲毫反應,她就知道完了。
她那個惡毒姨母,準是找了一個隱士高人來殺她的。
“屏兒,聽說有人找你,還一身殺氣兇巴巴的,難道就是這位小兄弟?”顏冰笑著到來,他也是擔心蕭南屏,故而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