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這麼久了,估計,烏羽早已把靖惠王府的那把鑰匙送回神王殿了吧?
不過拿回這把鑰匙也不錯,就是不知道烏羽把鏡子交給神王,神王發現鏡子是她仿造的贗品時,會不會氣的一巴掌打死這個因色誤事的兒子呢?
嘿嘿,她很期待神王母子相見的火爆好戲哦!
可是……身後好像多了條尾巴,該不會是永寧郡那條尾巴吧?
跟蹤蕭南屏的人,從兩個變成了四個,從四個變成了六個,沒多久,便已是十人之多。
蕭南屏轉身看著這十名奇裝異服的黑衣人,她把手裡把玩的鏡子往懷裡一塞,彎腰拔出長靴裡的匕首,刀身折射出的銀光,照亮她含笑雙眸中的一抹嗜血殺意。
唰!銀光在這條寂靜無人的黑暗街道上一閃而逝。
啪!這是鞭子抽到地面上的聲響,清脆的很呢!
在這十人中,有五人使用刀身修長的彎刀,有五人使用九尺漸長的長鞭。
朱雀和麒麟趕來,加入了戰局。
朱雀的兵器也是彎刀,對上那群持刀的黑衣人,倒是不算費勁兒。
麒麟兵器是一把巴掌大的匕首,匕首的尾端是條玄鐵鏈子,對付這群用鞭子的人,倒是恰好了。
蕭南屏與一個人在屋頂上飛簷走壁對著招,此人武功不弱,雖然與顏冰比弱一些,可對上她……她能說自己被對方深厚的內力壓了一截嗎?
果然,這個時代,內力壓制,比武力壓制,更讓人覺得無力。
來人頭上披著一條黑色長巾,把頭上的帽子和臉都包裹住,只露出一雙充滿戾氣殺意的眸子,黑的是那樣的攝人。
蕭南屏手中的匕首劃破了對方的衣袖,對於這個人,她覺得就算以眾欺寡也無用,得用計了。
滿身戾氣殺意的男子揮刀向這名少年,刀鋒與少年手裡的匕首摩擦出一道火光,他抬眸對上少年黑夜中異常閃亮的眼眸,心神一晃,少年驟然閉上眼睛向下墜去,他不知自己是怎麼了,居然下意識飛撲下去抓住了少年的一隻手腕,把人拉向他時,他才意識到這樣做是有多麼的危險。
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蕭南屏閉著眼睛,唇貼在對方耳邊輕聲說:“我閉著眼睛時,才是最危險的呢!”
對方雙眼怒紅的伸手推開了她,持刀向後飛去,腰間傷口流的血滴落到地面上,留下一路滴滴答答的血跡。
蕭南屏被對方推開時,她手中還握著一把染血的匕首,旋身落地,她轉頭笑看向對方說:“你一定會來求我,我會等你的。”
“走!”對方一手持刀,一手捂著腰腹上泊泊流血的傷口,咬牙下令撤退。
十名人死了一個,傷了三個,他們只能憤恨的瞪蕭南屏一眼,便帶著死去兄弟的屍體離開了。
“窮寇莫追,小心他們化身瘋狗咬人。”蕭南屏拿著一塊帕子擦掉匕首上的血,笑對朱雀和麒麟說。
朱雀和麒麟退了回來,跟在她們家主子身後向前走。
“他一定會來求我的,我也會準備好大禮等候他大駕光臨的。”蕭南屏收起了她的匕首,這上面淬的可是古谷給她的毒,連曲蓮也沒有解藥,只有她和古谷手裡有解藥。
可古谷如今身在苗疆啊!等他們去尋到古谷,那人早就毒發身亡了。
朱雀和麒麟在後對視一眼,她們家主子,果然還是兇殘如昔。
威王殿下真幸運,到現在還沒被主子玩死。
……
威王府,玉屏院。
蕭南屏悄悄的溜回來,玉屏院靜悄悄的沒有人的氣息,所以她是安全的,她家美人夫君還沒回來呢!
太好了,她可以去跑個澡,把身上的衣服換了,省得讓他聞到血腥氣,回頭又找藉口收拾她。
燈火通明的房間裡,一切都靜謐的美好。
雲霧氤氳的溫泉池,今晚月色不錯,泡澡賞月正好。
褪了衣衫,她下水舒服的伸展四肢,仰頭舒適的吐口氣,哼著坊間新出的豔曲兒,抬手抓了一把又一把紅玫瑰花瓣灑在水裡,真是香啊!
嘩啦啦!一個人從水裡鑽了出來,他抬手把濕發撩到腦後,眸光幽暗的看著目露殺氣的小女子。
蕭南屏也想應景的尖叫一聲,可是她多年來的習慣,卻讓她第一時間爆發殺氣,並且出手極快的攻擊向對方的要害。
北冥傾絕一手握住她纖細的皓腕,阻止了她又要掐他脖子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