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開沒想到這位樓管家的武功如此之高,他很快就落了下風,想逃已是晚了。
樓月斜單手持刀架在黎開脖子上,眸光冰冷的望著他,喝問道:“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混進威王府又有什麼目的?”
弄裳嘴角流血,身受重傷,倒地被幾名侍衛以刀架在脖子上,她是動也不敢動一下了。
黎開倒是夠冷靜,那怕刀架在脖子上,也絲毫不顯露一絲恐懼與屈服。
樓月斜算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的嘴有點硬,恐怕是不太好掰開啊?
湛花蕊見樓月斜看向她,她立馬驚恐的雙手狂擺道:“不不不……不關我的事,我和他們不熟,我們是半道上認識的,我……我真是無辜的……嗚嗚嗚!”
樓月斜也就看這白痴小姐一眼,並沒有懷疑她,畢竟,她也沒這個心機。
弄裳和黎開被拉下去關進了威王府的地牢,樓月斜則去了玉屏院。
蕭南屏聽了樓月斜的回稟,便親自去了一趟地牢。
……
地牢裡,弄裳捂著胸口倒在枯草堆上,黎開安靜的垂頭坐在她身邊。
蕭南屏帶著麒麟和朱雀走下地牢,來到最裡頭那間牢房前,示意麒麟開啟牢門。
麒麟拿出鑰匙,開啟了那把大鎖,推開鐵欄門,進去把黎開請了出來。
“黎開!”弄裳望向黎開,這時候絕對不能犯傻,這位威王妃就是個妖女,受了她的蠱惑,人最後只會落得萬劫不複的下場。
黎開起身出了牢房,跟在蕭南屏身後進了刑房。
蕭南屏讓朱雀和麒麟先出去,她想和黎開單獨聊聊。
朱雀拽著麒麟出了刑房,關上了門。
蕭南屏負手背後,望向黎開問了句:“你們可是神王殿的人?”
黎開沒有說話,只是一直低垂著頭,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只是怕觸及到她厭惡的目光。
“黎開,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猜出一二。神王殿派人已在建康城活動許久,從宮中的酈美人,到安成郡王府的管家,他們都是懷有使命的神王殿人。而你與弄裳和他們一樣,皆是在找一些東西。”蕭南屏負手在黎開面前來回踱步,最後,她止步轉身正面看向黎開,語氣淡淡道:“可我要告訴你,威王府沒有神王要的東西,三王手裡也沒有神王要的東西,他們所知道的事,只是幾句世代傳承的話,於神王現在一點用都沒有。”
因為只有集齊十把鑰匙,尋找到十張地圖碎片,用北冥氏與禦龍氏兩族嫡出後人的鮮血,才能開啟那個傳說中的神之寶藏。
黎開緩緩抬起頭,望著她,勾唇苦笑道:“你和我說了這麼多,是……是要取我性命了嗎?”
蕭南屏負手望著他,眸光淡冷道:“我可以多給你一個選擇,自廢丹田,出去後隱姓埋名,再不回神王殿。”
此人目光清澈,不是個險惡之人,她為了積德行善,可以大發慈悲放他一條生路。
黎開很驚訝的看著她,怎麼也沒想到,傳聞中殺人如麻的她,竟然會說可以放他一條生路?
“我的耐性有限,你到底選那條路?是死,還是自廢丹田?”蕭南屏有些不耐煩的蹙下眉頭,行善就是難,沒有懲惡爽。
是人都貪生怕死,既然能活,黎開也不由想死。只是自廢丹田,他……他真的下不去手。
蕭南屏見黎開一直盯著她看,她蹙眉沉思片刻,明白了,這是對自己下不了狠手?沒關系,她可以幫他一把,不用謝。
“啊!”黎開一聲慘叫,之後,刑房門就自內開啟了。
蕭南屏拍拍手走出來,對麒麟吩咐道:“送他離開,找個僻靜的地方丟了。”
“是。”麒麟明白,主子這意思就是,人不用殺了,丟個小村子讓其聽天由命。
弄裳不知道蕭南屏對黎開用了什麼刑法,她只是聽到了黎開痛極的慘叫。他們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上大刑都不會叫一聲,更何況是……是這樣的慘叫?
蕭南屏走到弄裳待在的牢房前,勾唇笑對她說:“黎開已經寧死不屈了,那你呢?你是自己招,還是我讓人對你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