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府
蕭玉姚絕對是個極品,她居然追人追到了人家家裡來了。
麗水夫人覺得她什麼難聽的話都說了,可這位公主殿下就是不要臉的賴著不走。
傅華歆已經躲到自己的居所閼辰居去了,嗯!他就是對閼辰的愛如此直白。
前頭花廳裡,麗水夫人已經挽起袖子,決定要把這位公主殿下給丟出府外去了。
可就在這時候,肅王府來了一位客人。
這位客人是一襲交襟束腰青衫,外罩一件白色的立領大袖衫,手握一把白玉扇,腳蹬一雙雲紋雪緞長靴,腰間垂一塊並蒂蓮開翡翠玉佩,舉步優雅行走間,垂至膝前的紫色流蘇輕輕晃動,平添一抹飄逸仙氣。
蕭玉姚望著這位頭戴玉冠的翩翩佳公子,她兩隻眼睛可都看直了。
麗水夫人一看到穿回男裝的商海若,她感覺下巴都要脫臼了。
商海若緩步優雅的走過去,彬彬有禮的微微一笑頷首道:“閼辰見過永興公主。”
“閆晨?好名字啊!”蕭玉姚望著面前這位正如晨光照耀她心靈的俊雅公子,心跳的撲通撲通的,臉也好燙呢!
“閼辰,你這是……”麗水夫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兒子被這色胚公主盯上了,她未來兒媳婦為了救她兒子,居然女扮男裝把這色胚公主給勾引了?
為什麼她覺得這個世界忽然很淩亂?她此刻真想靜靜了。
商海若走至蕭玉姚面前,微低頭望著她,笑得如沐春風道:“公主殿下的名字也好!花品姚黃冠洛陽,巴中春早羨孤芳。”
蕭玉姚只覺得對方的聲音溫潤如玉,清雅如風很好聽。可是,這兩句詩唸的是什麼意思?
商海若一見蕭玉姚露出懵然的樣子,她便忽然想起這位公主殿下不學無術,根本就聽不懂這詩的意思。
麗水夫人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她坐在待客的廳中羅漢床上,單手支頭嘴角冷笑道:“姚黃是牡丹花品之一,她誇你美的可比百花爭豔呢!”
就這蠢貨,別說她早已有駙馬還年已三十多歲了,就算她現在十五六尚待字閨中,她也寧可她兒子打光棍一輩子,也絕不能容忍兒子被這蠢貨所玷汙。
“啊!你在誇我美啊?真是好羞澀啊!”蕭玉姚自己都不知道她雙手托腮一臉嬌羞的模樣,是有多麼的醜到惡心人反胃。
繞是商海若這樣一貫從容淡定的人,也差點被她這張白粉臉給笑得醜吐了。
咳咳!這位公主殿下果然殺傷力極為恐怖,難怪連季沈也受不了的躲起來傳信給她,讓她來消滅這個妖怪公主。
麗水夫人都翻白眼想吐了,這人怎麼就這麼不要臉呢?也不看看自己都多大歲數了?看著比她還老,怎麼就好意思惦記她兒子這棵嫩草呢?
真別說,蕭玉姚雖然比麗水夫人小不少,可看著卻真沒天生麗質的麗水夫人顯得年輕漂亮。
商海若對待女人溫柔起來,那絕對是沒幾個女人能受得了的。
蕭玉姚雙手捧心,一臉痴迷的說:“那好,閆公子,咱們明日玄武湖不見不散。”
“閼辰到時一定會備好佳餚美酒,等候公主鳳駕。”商海若握扇拱手溫文爾雅一禮,說不出的俊逸瀟灑。
“好,咱們明日不見不散哦。”蕭玉姚塗著蔻丹的白骨爪輕輕揮揮,便一臉春情蕩漾的墊著腳尖飄走了。
麗水夫人等蕭玉姚的身影消失在花廳外的閑庭中後,她便立刻起身走過去,抬手敲了商海若光潔的額頭一下,怒瞪著眼說道:“你這是玩火,你知不知道?”
商海若抬手捂住被敲疼的額頭,望著麗水夫人勾唇笑了下道:“二嬸,我這可不算玩火。等明日南屏和我一起去赴約,您才知道什麼是玩火。”
“嘖!怎麼又有南屏丫頭的事?她不是說近日很忙嗎?怎麼著,她這是忙完了?”麗水夫人記得那幾日她去威王府,雅嵐一直悶悶不南屏丫頭太忙了,根本連一點陪他的時間也沒有了。
所以,抽不出一點時間陪雅嵐的南屏丫頭,居然有時間和閼辰一起玩火?
“二嬸,我先去看季沈了,您慢慢品茗。”商海若話音一落,便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