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朱兆聞言眉頭一皺,垂眸沉思一會兒,才幡然領悟道:“叔父的意思是……孤鸞影是貂蟬,有人要當王允,妄想以一女來挑撥你和三叔的關系?”
“嗯,正是如此。”爾朱榮眸含笑輕頷首,他本就生的膚色白皙,容貌俊美,那怕如今已三十有五,也依舊英姿不輸年輕的爾朱兆。
這樣的他,只要使點溫柔的手段,何愁顧鸞影無倒戈之日?
爾朱兆拱手一禮道:“兆兒受教了。”
“嗯,你且回府吧!叔父也該去瞧瞧那位鸞夫人了。”爾朱榮對待爾朱兆一直很慈愛,那怕是之前爾朱兆去洛陽辦事失利,他也不曾責怪過他一句,最多就是教他一智,與蕭南屏相交,必要順著來。
“兆兒告退!”爾朱兆恭行一禮,便轉身離開了書房。
爾朱榮在爾朱兆離開後,面上的笑容便消失了。眸寒如冰,臉色陰沉喚道:“來人。”
書房外伺候的侍衛,推門走進來,單膝跪地,抱拳候令。
爾朱榮起身自書案後走出來,單手背後,眸光冰寒道:“從即日起,你便伺候在竹影院,確保鸞夫人的安全。”
“是。”侍衛低頭領命。
爾朱榮抬手揮袖讓他退下,之後,他獨自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才整理下衣袖,開門離開書房。
……
竹影院
顧鸞影已歇息,猶豫她在爾朱伯彥府裡一樣,從不會等爾朱伯彥來不來。
也是她這樣冷傲不討好人的性子,爾朱伯彥才不曾懷疑她是個細作。
其實,她也不算是細作,因為她根本不會為了顧家打聽什麼事。
真正的顧家細作,實則是她的乳母——金嬤嬤。
金嬤嬤是個晚睡的人,顧鸞影可以不等人,她卻是得替顧鸞影等。
爾朱榮到來時,見還有丫環嬤嬤準備茶點迎他,他還以為顧鸞影尚未歇息在等他呢。
可等他進了房間,沒看到顧鸞影的人影,才知自己這是自作多情了。
“郡公爺,鸞夫人等您等久了,怕冷便先上榻暖著了。”金嬤嬤恭敬的低頭說道。
“嗯,你們都退下吧!”爾朱榮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釋,更不需要顧鸞影討好他,他只是要把顧鸞影這條冷血毒蛇,捏在自己手裡,謹防她亂跑咬人罷了。
“奴婢告退,郡公爺和鸞夫人早些歇息。”金嬤嬤帶著丫環行禮後,便退出了暖和和的房間。
竹影院的主臥房裡是火牆,冬天燒著,暖和的不需要穿棉衣。
所以,爾朱榮才心中冷笑。什麼怕冷便沒等他?哼!刁奴狡辯。
臥室裡的床榻帳中,顧鸞影睡的正沉,絲毫不知已有一頭猛虎躺在了她身邊。
爾朱榮寬衣後便熄了燈,走到床邊拂開羅帳,掀開棉被躺了下去。
顧鸞影就算睡的再沉,當有一隻掌心粗礪大手自衣擺下撫摸上她腰側的肌膚上時,她也該嚇得驚醒了。
“是我,嚇到你了?”爾朱榮的聲音低沉且溫柔,充滿著對懷中的愛憐。
可只有顧鸞影才清楚,這個自後抱著她的男人,在她耳邊溫柔低語時,那隻大手是何等的放肆。
“府裡的那些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你性子冷不愛告狀,以後少不得要受委屈。我憐你愛你,以後常來你這兒,你得寵,下人便不敢輕慢你這位新夫人了。”爾朱榮依舊對顧鸞影言語很溫柔寵溺,可一隻大手也沒閑著,褪盡了顧鸞影的衣衫,翻身覆在這具年輕嬌美的軀體上,親吻與撫摸皆有些粗魯無節制。
顧鸞影偏頭忍受著這個男人給她的羞辱,她心中恨極了。恨北冥傾絕對她太無情,恨蕭南屏出現奪了她所愛,更恨顧家就這樣把她給賤賣了。
她恨,恨不得殺所有人,包括這個逼她承歡的男人,還有這樣骯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