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傾絕遞給幽冥人一個眼神,輕點下頭,他便雙眼一閉向厚倒去了。
蕭南屏伸手托住他後腰,還沒把美人抱進懷裡疼惜一番,就驟然被人給搶走了。
幽冥人抱起“昏迷不醒”點北冥傾絕,便運起輕功快速向建康城飛奔去。
蕭南屏氣到在後握拳咬牙,最終還是無奈的追了上去。
她的男人都被人搶走了,她能不追上去殺人嗎?
幽冥人抱著他們少主在前頭裝作焦急無比的飛奔著,後頭卻傳來一股森森的殺氣。
唉!未來少夫人,果不是一般兇殘啊!
青龍帶著人出林子後,已不見了他家主子的蹤跡。
然後,他撿了一隻送上門的兔子,拎起來對兔子微微一笑,心裡想的卻是今晚怎麼吃兔肉。
紅燒太鹹,燉湯太腥,燒烤……雖然有點燥,配點烈酒也不錯。
野兔蹬著腿兒,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它太倒黴了,居然當了一回撞柱而暈的兔子。
而這個笑得非常滲兔的人類,卻因為它的愚蠢,做了一回守株待兔的幸運兒。
嗚嗚嗚,天理何在啊!
……
幽蘭山莊
在十年前,清涼山有富人修建了一座宏偉富麗的山莊,名曰幽蘭。
藍家人丁單薄,二老去世後,妹妹嫁了人,只剩下了一位常年有病閉門謝客的病少爺。
也是因此,幽蘭山莊附近,便再無人來往於此了。
此時的山莊內,一座雅軒中,正躺著幾名傷著。
重傷的金衣公子,昏迷不醒,臉色發黑,唇瓣泛紫,正躺在靠北牆的羅漢床等救命。
內傷頗為嚴重的血雨,在羅漢床另一邊盤膝打坐,自行療傷。
唯一會醫術能救人的敖敦,此時正躺在西窗下的花梨木美人榻上,臉色蒼白的虛弱哼哼唧唧。實在太疼了,那小妖女刀法不行,跟生手似的,斜刺進他肚皮裡,害他一大片肉都疼啊!
紫雪低頭為敖敦清洗傷口,雪白的帕子,一條一條被血染紅,他神情淡漠,手上沒輕沒重,根本不管受傷的人會有多痛。
“嘶!雪,你能不能下手輕點,或者……你對我溫柔點行嗎?”敖敦本來疼的還能受得住,如今卻是臉色發白冷汗滿頭了。
紫雪為敖敦清洗幹淨傷口和身上的血後,他盯著敖敦腹部的血口子看了看,然後他伸出那隻玉指蒼白的手,指尖瑩潤的食指戳了那血口子一下,神情淡漠道:“寬兩指,刀身偏厚,斜刺入,傷口癒合較慢。”
“嗯……啊!”敖敦想咬牙忍住,可是還是沒忍住,實在是忒疼了。
“春天還沒到,貓都沒叫春呢。”紫雪淡淡道,抽出染血的兩根玉指,伸手取了一片茶幾上的藥瓶,一點不心疼的把白色藥粉倒在敖敦冒血的傷口上。
“喂,別倒了,你知道這藥有多珍貴嗎?”敖敦伸手奪過那瓶藥,沒好氣瞪著紫雪,這人真是……敗家子。
紫雪依舊垂眸低著頭,伸手拿過白色繃帶,開始“非常”不溫柔的給敖敦包紮。“唔!你輕點,要疼我死了!”敖敦疼的臉色發白渾身發抖,一手抓住紫雪的手臂,好死不死的弄髒了紫雪的衣袖,然後……
紫雪抬眸兇狠的怒瞪向他,抬手甩了他一耳光,起身便走了。
“唔!”敖敦頭一偏,疼的他都想哭了。
血雨睜開眼睛,看向半死不活的敖敦,勾唇妖嬈笑道:“明知他最煩別人弄髒他衣服,你居然還明知故犯,這不是找抽嗎?”敖敦不想理血雨這個蛇蠍美人,他自己費勁兒的包紮好傷口,這才穿好衣服,起身緩步走向羅漢床,坐在旁邊給金衣公子把了下脈,眉頭緊蹙道:“如此厲害的毒,應是出自曲蓮之手。唔!這下可有點麻煩了。”
“仙醫曲蓮,他也會製毒?”在血雨的印象中,曲蓮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他樂善好施濟世為懷,雖然行蹤飄忽不定,可只要有人能找到他,他都是來者不拒皆醫治的。
雖然,他那個怪癖很奇怪,可他卻是五大名醫中最可靠的醫者。
凡是被他醫治過的人,不用有任何後顧之憂。
比如,後遺症。
所以,這樣一個能被世人尊稱醫仙的人,又怎麼可能是個會製毒的陰邪之人呢?
“曲蓮善制丹毒,金石為主,藥草為輔。一旦有人中此毒,除非他給出解藥,否則,像我這樣的醫者,想解毒也會十分費勁兒。”敖敦無奈一嘆,嘆這個金衣公子太倒黴了。
惹誰不好,偏惹蕭南屏,那個曲蓮惦記的漂亮美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