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他便手腕翻轉笛口對準北冥傾絕,打出牛毛金針如雨,鋪面灑向對方,讓對方避無可避。
噗!噗!噗!
一根根金針刺入北冥傾絕胸腹上,他能擋開的也只有部分金針而已。
“呵呵呵……北冥家的少主也不過如此,連你也鬥不過呢!”血雨自後靠在金衣公子的背後,一雙妖媚的狐貍眼盯著那隻待宰的羔羊,紅唇微翹冷笑道:“對我不憐香惜玉的男人,再美,也只能做我手中的美人骨扇。”金衣公子手握盤龍金笛,偏頭對她一笑道:
“他,你暫時可不能碰。等神王用過了,你才可以將他剝皮拆骨做美人團扇。”
“哼!等神王用完了他,他那身皮還能像如今這般水嫩嗎?早就被毀盡了,我還要來幹什麼?”血雨不高興的撇下嘴角,看向北冥傾絕時,眼中可是充滿遺憾與可惜的。
這麼一張美好的皮囊,就要毀在神王手裡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金衣公子緊盯著低頭持劍一動不動的北冥傾絕,他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兒。
就算北冥傾絕很厲害的打落了大部分的金針,可他身上也至少會中了一兩百根金針吧?
而那金針他之前可是用軟筋散泡過的,中針之人不當場倒地不行,也不可能這麼久還站立不倒啊?
“走啊!”血雨瞬間瞪大了雙眼,嘶吼一聲,拉著金衣公子就向後退去。
可忍術迷霧還是沒能幫他們毫發無損的脫險,而是兩人都受了嚴重的傷。
“噗!”金衣公子傷的很重,一口血噴出,連自己的兵器盤龍金笛都撒手丟了。
血雨傷的也不輕,臉上身上皆是劍傷,可她還是拖走了金衣公子。
“啊!”金衣公子後背心中了一鏢,痛叫一聲,臉色瞬間變得一片黑氣彌漫,他瞬間便暈死了過去。
“攔住他!”血雨嘶吼一聲令下,半抱著金衣公子迅速撤退,連被劍氣震蕩的吐了一口鮮血,她也沒敢停頓一下,拼著一口氣逃離了此地。
樊彥被抓住了,或者該說,他壓根兒就不想反抗,更不想再回那個人間煉獄去。
幽冥人是殺完人就隱退,神出鬼沒,來去不留蹤跡。
蕭南屏找來時,便看到北冥傾絕在脫外袍,腳邊散落了不少金光燦燦的牛毛金針。
青龍捧著一柄盤龍金笛,走過去交給了他家主子。
蕭南屏拿起那柄金笛耍了一下,勾唇笑說:“真是沒想到,傳說居然是真的。風燭的那位神秘的師父,果然打造了一把這樣神奇的……樂器。”北冥傾絕甩了甩衣袍,把上面的針全部彈掉後,他才重新穿好衣服,扣好玉扣腰帶,提劍走了過去。
青龍讓讓小心著點去收起了那些針,等回去找玄武一起研究下。
蕭南屏研究了一下這柄金笛,裡面有機關簧,做工精細精巧,玄武恐怕也研究不出這裡頭的門道,回頭還需去找廣白看看。
北冥傾絕慶幸他穿了這件什麼金絲軟甲,否則,他今兒就栽這裡了。
“先回去吧!我們等他們找上門,再好好的收拾他們。”蕭南屏耍了一下盤龍金笛,轉身向建康城方向走去。有了這柄盤龍金笛在,她就不擔心引不出那洞裡的毒蛇。
敢設計殺她,就要做好死的覺悟。北冥傾絕跟在她身後,異常的沉默。
蕭南屏走了一段路,至少是出了林子了。她才發覺身後有點奇怪,轉回身盯著他看,關心的問了句:“你是不是受傷了?”
北冥傾絕抬眸望向她,蹙眉說出心中猜測道:“我覺得那個神王……可能是百年前分支的北冥家一脈,他似乎是練功出了意外,急需要我體內的北冥功法幫他脫困。”
“啊?那這樣可就糟糕了。”蕭南屏依舊笑吟吟的對著他,絲毫不見緊張和急躁。
北冥傾絕望著她臉上的笑容,面無表情說了句:“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本姑娘我活著不累。”蕭南屏一個轉身走到他背後,撲上去就讓他背。
北冥傾絕習慣的雙手背後托住她膝彎,揹著她緩步的向前走。
“哎,你是不是還在生我氣啊?你可是好久沒抱我親我了。”蕭南屏雙手摟著他脖頸,歪頭盯著他如玉的臉龐看,想從他的表情和眼神裡,看出一點點一二來。
可這人太會藏情緒了,面上無表情,眼中波瀾不驚,活脫脫一個心如古井無波的出家人。
北冥傾絕揹著她一路向前走,眼底平靜無波,面上更是無一絲情緒表情。整個人平靜沉默的過分,可卻沒有再像以前那般冰冷的難以接近。
“小嵐同學,咱不生氣了好不好?”蕭南屏捏著他胸前垂著的一綹墨發,在他細瓷般的臉頰上,一遍遍的撩撥著,就想他理一理她嘛。
他都好些日子不親近她了,根本就是再給她施冷暴力。
北冥傾絕依舊面無表情的任由她惡搞他,只啟唇淡淡說了句:“我沒生氣。”
“是是是,你沒生氣,你就是不高興,對不對?”蕭南屏伸手捏著他的臉頰,一臉愁苦的嘆著氣。
這麼好看的美人兒,她至今沒吃到肚子裡也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