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屏轉身看向他,在他嘴角溢位血絲時,她便驚恐的跑了過去,抱住了他透支過度撐不住的高大身軀,咬牙切齒瞪他道:“之前怎麼交代你的?打不過不知道跑嗎?”
“打得過,就是太耗時了。”北冥傾絕歪頭靠在她肩上,真的好險!如果不是下這一場及時雨,他根本就沒力氣使出這一招水龍吟了。
蕭南屏沒好氣瞪她一眼,扶著他走向馬車。忽然間,她又猛然轉頭看向兩旁草叢,對著空氣喊了幾聲:“麒麟?玄武?朱雀?青龍!”
商海若也發覺不對了,她也忙掏出懷中的金哨子,吹了好多聲,她的人都沒出現。
傅華歆也嘗試召喚人,結果也是呼喚無果。
這下子,大家的臉色可都是大變了。
“別著急!別著急!他們沒死,有救呢!”古谷從草叢裡狼狽的走出來,青衫上沾滿了泥,頭發亂糟糟的,衣袖還都破了。
北冥家的幽冥人回來了,他們倒是安好無事,就是阻止一群來歷不明的人,耗費了不少時間。
朱雀他們是中了毒,毒在草叢裡,他們一路從草叢裡奔跑,自然就不小心中招了。
幸好古谷路徑此地,才順手救了他們,也就是紮幾針放血就好。
不過,如果碰上的不是他這樣的醫術高手,他們這上百人的性命,也就丟這兒了。
蕭南屏很意外會在這裡看到古谷,他是什麼時候到的丹陽郡的?
古谷沒好氣瞪她一眼道:“看什麼看?沒見過俊郎君啊?哼!我可沒跟著你們,我是今兒剛到丹陽郡的,沒想到趕個夜路,也能遇上你們這群不讓人省心的主兒。”
蕭南屏直接無視他這些多餘的解釋,而是喊了他過來,讓他幫北冥傾絕看看傷勢。
古谷走過去給北冥傾絕把了把脈,皺眉說道:“他今年是犯太歲了吧?怎麼總受傷,還一次比一次嚴重。這次嘛!似乎中了什麼毒,這個得等我回頭找上天機子老頭兒,和他好好確診一下,才能確定該怎麼解毒。”
古谷雖然看著不是個靠譜的人,可很多時候他都是比較小心謹慎的。
比如這一次,他診出北冥傾絕中的毒很不好了,也沒有當場說出來。
朱雀他們醒來後,便覺得很是愧疚,沒保護好主子不說,還差點著道被人給毒死。
蕭南屏倒是寬慰了她們一番道:“這事不怨你們,只能說敵人太厲害了。”
她都沒發覺這無色無味的毒,又怎能怪他們不小心呢?
她好歹還多少涉及點醫毒之術,可朱雀他們卻不精於此道。
下了雨,馬車在泥濘的土路上肯定行駛不動了,他們只能棄了馬車,讓受傷的人騎馬,沒事的人用輕功追著馬跑了。
老威王年紀大了,披著蓑衣和鬥笠,也騎著一匹馬向前走。
古谷偷懶,又仗著自己立了大功,非也要騎馬。
沒辦法,剩下兩匹馬給了傅華歆和北冥傾絕二人,其他人只能追著馬在大雨中狂奔了。
這情景要被趕路的人看到了,一定以為後面這些人,是在追殺前頭騎馬的一老三少呢!
翌日
眾人昨夜冒雨趕回丹陽郡,可是嚇壞這回奉命護送他們抵達建康城的護衛軍統領大人了。
這是要幹什麼?出去一趟咋還把馬車給丟了呢?
之前說過北冥傾絕是開金礦,所以,這位威王殿下一出手,就命人連夜打造出一兩豪華舒適的貴氣大馬車。
拉車的馬,還是西域大宛國的汗血寶馬。
這下護衛軍統領大人啥話都不想說了,他就想把自己變成啞巴和瞎子。
這些人沒一個簡單的,也沒一個好惹的。
還好!他的護送任務快結束了,今兒啟程,當天趕到建康城,他就可以向皇上複命,然後回家見媳婦兒子去了。
因為出了白衣人的事,鬼王殿更是被北冥傾絕殺的沒剩多少人了。
為了怕那群神秘人出現,他們幾個商量一下,決定盡快趕到建康城。
只要進了南國帝都,天子腳下,那些人多多少少得會有些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