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三王反出北國,後有太後風姿媚態傳至民間。
等胡太後的線人發覺之時,洛陽城裡上至官家歌舞坊,下至私開青樓和南風館,可都有各種版本的春宮風月圖流傳。
有她年輕模樣的,也有她如今老態模樣的。
一本子裡,姿態各異,卻每一個男人皆不同。
巧的就是,這些人都與太後有染過。有的死了,有的不知所蹤,有的富貴榮華,有的官居高位。
更有甚者,還有一本叫《百鳥朝鳳》的畫冊,裡面的人物是朝中百官,有文臣,也有武將。
出場最多的有兩個人,胡太後的真姘頭京兆王元伯雋,還有一個便是手握重兵的秀榮郡公——爾朱榮。
民間一些好色之徒最喜歡看這本《百鳥朝凰》,也最喜歡看胡太後和爾朱兆的風月畫圖。
畢竟是武將,又是胡人,看他壓這位尊貴的太後娘娘,絕對是能讓男人興奮的狼血沸騰的事。
雲府
鳳雲泣已經快畫的吐血了,為什麼非讓他畫這種圖啊?
他已經五天沒出門了,再這樣下去,他真會死的。
“雲公子,您要不……先喝點人參雞湯休息下?”京墨本是傅華歆的人,因鳳雲泣勞苦功高,傅華歆便把他派來伺候鳳雲泣飲食起居了。
鳳雲泣端起拿碗人參雞湯喝下去,砸吧了下嘴,扭頭看向京墨可憐兮兮道:“再這樣下去,人參也吊不住我的命了。”
京墨很同情這位雲公子,可是……他不會畫畫,真幫不上忙。
鳳雲泣拿筆的手都在發抖了,再這樣下去,他這雙纖纖玉手……真的要報廢了。
吱呀!是房門開啟的聲音。
麒麟趁夜到來,身後帶著不是黑衣人。
她一個手勢,那群人便拎著藤條編的箱子,各子找地方放下草蓆盤膝而坐,開啟箱子,支起簡易書桌,擺放好文房四寶和顏料,鋪好雪白的紙張,便低頭執筆作起畫來。
鳳雲泣咬著筆頭,看著他們問麒麟道:“他們是什麼人?”
“幫主子繪畫資料人物頭像的畫師。”麒麟轉身看向鳳雲泣,勾唇笑說道:“因為天生聾啞,他們的肢體和眼睛都很靈活。畫出的人物,絕對比你畫的要細致入微,栩栩如生。”
“呵呵,那我謝謝你了,總算知道心疼我,捨得給我送幾個人來了。”鳳雲泣這話說的那叫一個咬牙切齒。哼!這都什麼人?有人不早派過來幫他?存心虐他玩兒是不是?
麒麟勾唇一笑,轉身就走了。
至於鳳雲泣的怨氣?呵呵,她沒理由幫他洩憤。
京墨也就能做點端茶遞水的事兒,對於這幾位神秘的大師,他很好奇的湊了過去。
還別說,這些人作畫的速度很快,人物的五官也畫的惟妙惟肖的。
還有這著色,當真是風騷大膽。
顏色濃麗,場地開放,居然還有圍觀者?
噗!真不愧是小魔女的人,這報複起人來,真是怎一個“狠”字可說啊!
……
南郊莊園
時間過了五日了,蕭南屏和曲蓮已經在莊園裡的一座院子五日沒出來了。
可實驗卻一次次的失敗,煉出的藥根本解不了老威王身上的毒。
“這是從老威王血液裡提煉的毒,比起他體內的毒較輕。”曲蓮再次把藥灌進一隻田鼠嘴裡,之後又餵了解藥,田鼠還是蹬腿死了。
這種毒,他真是聞所未聞。
蕭南屏還在做實驗,她的臉色很蒼白,眼下青痕很重,嘴唇幹裂,精神萎靡,可見她這幾日是多麼的廢寢忘食來研製解藥。
“丫頭,你到底有幾分把握?”曲蓮都有點想放棄了,五天的時間,失敗瞭如此多次,再這樣下去,他也得和這丫頭一樣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