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依她對那人的瞭解,他根本只會製毒殺人,從來不會去費時研製解藥。
所以,找他要解藥,根本就是徒勞無功的事。
“你這丫頭也別過於擔心,如果實在制不出解藥,直接抓了那個北冥柏川,讓他和老威王換血好了。”曲蓮溫柔的笑說著如此殘酷的話,眼底滿是對蕭南屏這個義女的疼惜與寵溺。
蕭南屏抬頭看了曲蓮一眼,隨之便又垂下眸子吃餛飩。
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走這樣危險的一步。
換血放現代都有風險,更何況是沒任何儀器的古代?
唉!她還是盡力研製出解藥來吧!
憑她對那人的瞭解,應該能實驗出解藥來的。
“丫頭,你這般的鎮定,莫不是認識那下毒之人?”曲蓮已經在擦嘴喝茶了,他吃的很少,還沒有個半打的孩子吃的多。
這是他的習慣,少吃多餐,養生。
蕭南屏吃完最後一顆餛飩,喝了一口湯,拿起旁邊桌上的白帕子,擦了下嘴,便起身離開了。
對於曲蓮的好奇心,她拒絕回應。
曲蓮在後以手支頭勾唇一笑,對於這個脾氣很怪的義女,他也是很無可奈何的。
麗水夫人神色微沉,她心裡浮現一個懷疑,懷疑對老威王下毒的人,不是胡太後指使的,而是沖蕭南屏來的。
“麗水夫人,丫頭可是善良的姑娘,也是個需要溫暖的姑娘,她經不起人去傷害的。”曲蓮雖然還在笑,可眼底卻是寒光乍現,點著太陽xue的玉指,節奏中都充滿殺機。
麗水夫人轉頭看向曲蓮,淡淡一笑:“醫仙請放心,雅嵐看中的姑娘,我們不會去傷害。因為,雅嵐更經不起受傷。”
當年她那個傻弟妹為三弟殉情之事,可是他們所有人揮之不去的噩夢。
為情痴狂的女人,生下一個對情單純的兒子。
骨血裡到底是否藏著那份痴狂?那可是誰也說不準的。
而他們,絕不願意去冒這個險。
曲蓮嘴角勾笑,很滿意聽到麗水夫人這個承諾。
傅華歆和商海若沉默著,在他們的心裡,也是一點都不想看著雅嵐受到傷害的。
“丫頭是個溫暖的人,她不會傷害你們的雅嵐,只會好好愛人。”曲蓮笑笑,便抬手讓人推他離開了飯堂。
他雖然不知道蕭南屏曾經歷過什麼,可他與她深交多年,瞭解她是個外冷內熱的姑娘。
表面看似有時很冷酷,可血脈裡卻是滾燙的血,只因她從不是個冷血之人。
……
東廂房
蕭南屏推門走進去,步子放的很輕,好似很怕驚擾了床榻上躺著的老人。
北冥傾絕坐在床邊,一手握著他祖父微涼的手,垂首低眸,並沒有回頭去看來人,而是輕聲問了句:“你有幾分把握?”
“這種事沒有人可以給出多少分把握,因為這毒是對方自煉的,不存在於從古至今的任何醫典中。所以,因為不知,故而把握。”蕭南屏邊走邊說走過去,伸出手,輕輕的搭在他肩上,低頭望著他的肌膚細白的側臉,她抿唇皺眉猶豫再三,才深呼吸後啟唇道:“如果最後我和曲蓮研製不出解藥,我會親自去找下毒者拿解藥。不論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失去最後的親人。”
北冥傾絕回頭望著她缺少了笑容的臉,就像是雨中被摧打的花朵,透著的那份脆弱可憐,讓他心裡緊揪的泛疼。
蕭南屏與他無聲對望著,直到被他起身緊抱在懷裡,她才垂下了那雙再也沒有笑意的眸子。伸出纖細柔弱的雙手,環上他的腰,埋頭在他懷中,什麼都不想說,只想安靜的被他抱著,無聲的安慰著。
“我知道你怕那個人,所以我不會讓你去見他。”北冥傾絕就算之前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誰,可當聽到她這些話後,他也就知道毒害他祖父的是誰了。
“我不怕他對付我,只怕他會牽連無辜。”蕭南屏對那人忌憚,全都是來自於對北冥傾絕的在乎。
她在乎北冥傾絕,連著他身邊的人,她也想一併保護好了。
可那人是個瘋子,為了看一場天下大亂,都可以做出這樣惡毒瘋狂的事了。
若是被他知曉了她就是當初死去的白影……他會把她逼到何種地步,她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