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便查到了胡家許多不為人知的往事。
京墨轉身走了出去,因為王爺瞪眼了,他才想起來他忘記去容王府送補湯了。
傅華歆瞪走了話多的京墨後,便也整理下衣服,起身出了書房,悄無聲息的出了肅王府。
……
威王府
蕭南屏聽了麒麟的回稟,她也是吃驚的嘆了聲:“這一定不是親娘啊!”
有那個當母親的能這麼坑兒子啊?十個女人,擱一個身強體魄的大漢身上,這美人恩也是難以消受的啊。
“胡延訇是受一個西域番僧點化,才會在尋死當日幡然醒悟,想以佛法來超度雪鵑的亡靈,希望她九泉之下能得以安息,早日投胎轉世,忘卻前塵苦痛。”麒麟說到此處,也不由心中所感紅了眼眶,既覺得胡延訇很傻,又為他這份痴情無果而悲傷。
“西域番僧?難道是……”蕭南屏眉頭一皺,腦海中浮現一個人,此人應在南國帝都才對啊!
可她又覺得,既然曲蓮已來了北國洛陽,那菩提多羅若此時出現,也沒有什麼可奇怪的了。
“你是想說,點化胡延訇的西域番僧,是你的朋友菩提多羅,對嗎?”北冥傾絕是僅少幾個知道蕭南屏認識那位西域高僧的人之一,如果真是此人到了洛陽,那胡家想與商家聯姻……
“如果是他在點化人,胡家強行與商家聯姻之事,便註定不可能會成了。”蕭南屏勾唇淺笑,端起面前冷掉的一杯茶,小抿了口潤潤唇,然後又問麒麟道:“你離開的時候,胡三公子被幾個美婢給強了?”
麒麟聞言便是劇烈咳嗽幾聲,臉頰微紅嗔道:“主子你說什麼呢?我能做那種事嗎?那可是青天白日的,羞都羞死人了。”
蕭南屏面無表情的盯著羞答答的麒麟看,嘴角抽搐一下,真心覺得麒麟長大了。
藍水自外頭疾步走了進來,恭敬行一禮道:“王爺,老王爺接到一張喜帖,說讓您去處理下。”
“喜帖?”蕭南屏轉頭看向藍水,藍水手中正拿著一張紅皮描金的喜帖。
北冥傾絕起身走過去,伸手接過喜帖,開啟看了一眼,便合上喜帖對藍水說:“你去回稟祖父,我稍後便會讓人備賀禮送去秀容郡公府。”
“是,奴婢告退。”藍水恭敬行一禮,便轉身離開了。
在藍水走後,蕭南屏才笑著問了句:“是顧鸞影和誰的喜酒啊?”
“顧鸞影嫁給了爾朱度律。”北冥傾絕拿著那張請帖,轉身走到她身邊,伸手將喜帖遞給了她,便轉身出門去了。
蕭南屏接了喜帖,沒有去看,只是勾唇笑了笑:“顧溪這一招用得可真好!等將來爾朱榮意外見到顧鸞影的畫像後,他們兄弟二人也就該反目成仇了。”
“二哥?”玄武本在一旁無聊的發呆,忽見門口閃現一道身影,他驚喜的跳起來跑了過去,一把抱住了風塵僕僕歸來的青龍,蹭人撒嬌道:“二哥,我都想你了。”
青龍抬手摸摸玄武的頭頂,覺得這孩子又長高了。
蕭南屏看向手裡還拎著包袱,一身風塵僕僕的青龍,她眉頭一皺問:“你怎麼回來了?太子哥哥那邊是不是出事了?”
“太子無事,一切安好。”青龍實在推不開玄武這個粘人的孩子,只能無奈的站在那裡任這孩子抱著不撒手。
蕭南屏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青龍,如果太子哥哥那邊無事,那青龍為何會被譴回來?
麒麟走過去拉開了玄武,狠瞪他一眼道:“真是不懂事,沒看到二哥和主子有要事相商嗎?”
玄武抬手撓頭傻笑了笑,他也是一時高興的忘形了。
麒麟拽著傻乎乎的玄武出了花廳,向著水榭西邊的涼亭走去。
玄武很好奇的小聲問:“二哥忽然回來,你猜沒猜到是因為什麼事啊?”
“這我哪知道?我又不是天機子。”麒麟拉著玄武的手進了涼亭,隨便找了一旁的美人靠坐下來,望著眉頭緊皺的玄武,翻白眼嘆了聲:“唉!真算是我怕了你了。實話和你說吧!唯一能讓太子譴二哥回來的事,只有一件,或者該說是一個人。”
“一個人?蕭衍嗎?”玄武很不喜歡蕭衍,背地裡總是這樣不敬的直呼其名。
“對,就是他。”麒麟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背靠著欄杆,一手支頭道:“主子久久不歸國,咱們的皇帝陛下可是急了。”
玄武坐在一旁,依舊很不解的皺著眉頭。他很不明白,蕭衍為何一定要揪住他們主子不放呢?
麒麟眯眸勾唇看著玄武困惑小臉,心中不由一嘆啊!這樣的小傻子,要不是幸運的遇上主子,恐怕早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了吧?
呵呵,他們都是幸運的,不然,鬼知道他們會不會全成了街邊那樣饑一頓飽一頓的乞兒。
……
花廳裡,蕭南屏看完青龍帶來的書信,美麗的臉龐上一片冰冷,她拳頭緊握碾碎那封書信,微眯起暗藏殺氣的眸子,紅唇輕啟,聲寒如冰道:“吩咐下去,截殺來使,一個不留。”
蕭衍敢妄圖逼她做選擇,她就讓蕭衍知道威脅她的後果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