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長輩眼裡,北冥傾絕成為拔尖兒的好學乖孩子,他和閼辰就變成了不學無術的朱門子弟了。
“祖父?”北冥傾絕自外提劍走進來,見到他祖父竟然在這裡坐著,又看到一臉黑沉的傅華歆,瞬間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老威王臉一紅,躲開他大孫子犀利的目光,轉頭對陷入不好回憶的傅華歆,慈愛微笑道:“季沈……呃?這孩子怎麼了?”
傅華歆也是沒能及時回過神來,才讓老威王看到了他眼底的仇視怒火。
北冥傾絕提劍走過去,在他祖父愣怔間,他已經拽著某人出去了。
傅華歆回頭對老威王歉意一笑,他可真沒想過要嚇老爺子的。
麒麟在一旁又托腮說:“威王爺的衣服是濕的,主子到現在都沒出溫泉池,唉!事兒恐要大了啊!”
老威王眉毛一挑,轉頭笑問道:“小丫頭,你和老人家說說,這‘大事’會有多大啊?”
麒麟托腮看著老威王,撇嘴搖了搖頭道:“威王爺脖頸上很幹淨,您老人家暫時是別想抱重孫了。”
看威王爺濕身的樣子,最多就是啃了她家白豆腐主子幾口,絕對沒有把她家主子給吞吃入腹個幹幹淨淨。
老威王臉上興奮的笑容一收,苦瓜臉扭到了一邊,唉聲嘆氣道:“攤上這麼個嚴以律己的孫子,老人家我也是沒辦法啊!”
“威王爺是夠嚴以律己的,可卻也從沒有寬以待人過啊!”麒麟托腮撇下嘴角,覺得那位威王爺就是一直在苛待她家主子。
可憐的主子啊!還不知道要陪這位威王殿下清湯寡水的過多少日子呢!
老威王轉頭看看一臉為她主子抱不平的麒麟,又轉頭看看一臉懵懂無知的玄武,他老人家又是搖頭一聲嘆:“唉!你們這些年輕人,怎地就一個個的如此迂腐呢?早點親親熱熱抱個娃兒不好嗎?總這樣幹晾著彼此是做什麼嘛!”
麒麟面無表情的看向老爺子,心想,這老爺子思想真開放,天天想著讓他大孫子睡了我們家主子。
玄武還在一旁雕刻,很快,他的作品完成了,笑得有些靦腆的雙手遞給了老威王,低聲笑說:“第一次雕刻娃娃,您老人家別嫌我手藝粗糙。”
老威王面無表情的看著玄武,怎麼就覺得這小子的好心,是充滿了惡意的呢?
麒麟在一旁笑倒了,哎呦喂!老威王將來的重孫要是個木頭疙瘩,那他老人家可就真的要氣的駕鶴西去了。
玄武被老威王眼底蘊含的殺氣嚇得收回了手,他一臉純真無辜的看著老威王,不明白他一片好心,怎麼就好想是又辦壞事了呢?
……
且說外頭,北冥傾絕拉著傅華歆進了一座水上方亭,松開手,回頭看向他冷冰冰問:“廉渤已經去過容王府了?”
“是!”傅華歆對此愁眉一嘆,目光變得冷凜道:“正是因為廉渤去過容王府了,我才更下定決心,不惜一切,都要讓他死。”
三王家族私養高手的事,一旦被元氏皇族知道,胡太後必然不會輕饒了他們,說不定,還會藉此罪過逼迫他們做不想做的事。
“我知道了。”北冥傾絕淡冷應下,提劍轉身出了亭子。
蕭南屏換了一襲輕羅白裙從一側走來,見北冥傾絕和傅華歆在亭中說話,她本想先去向老威王請安的,可這還沒轉方向,手便被提劍走來的男人,給緊握在了手中。
她,指尖微涼。
他,掌心灼熱。
四目相對,她眼中含笑嘴角微彎,他眸光溫柔一抹深情。
傅華歆在一旁很想翻個白眼,最終,他卻只是握拳抵唇咳了聲道:“如此生死關頭,談情說愛的事,就先擱一旁放放吧!”
北冥傾絕伸手摟住蕭南屏不盈一握的腰肢,把她攬進懷裡,低頭與她耳鬢廝磨,抬眸便可與她四目相對。
這是一種曖昧且充滿佔有慾的抱人姿勢,蕭南屏感覺她耳朵發熱的好燙,唇邊那個輕如蝴蝶落下的吻,更是讓她心尖一顫,恍恍惚惚失了神,差一點就被人迷的暈了。
北冥傾絕很滿意看到她眼底含羞的模樣,很美麗。所以,只能他一個人看,不許別人看到。
傅華歆很好奇想看看他們在做什麼,可北冥傾絕這家夥長得也太高了,他側身低頭對著蕭南屏,而他站在這個角度,根本就看不到蕭南屏的臉,更別提看他們在做什麼了。
藍水和綠羽端著菜餚自廚房那邊走來,恰好路過這條廊簷下,結果就看到王爺在親南屏公主,一對上王爺冷冰冰的目光,她們倆嚇得立刻低頭恐慌道:“奴婢們什麼都沒看到!”
咳咳!此地無銀三百兩啊!傅華歆在一旁都要笑岔氣了。
蕭南屏倒是一點沒因這點事害羞,看到就看到吧!反正她和北冥傾絕也是情人關系,親個嘴兒,拉個小手,摟摟抱抱也是正常的事,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最多,就是她消受不了美人的溫柔罷了。
北冥傾絕似乎是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他很喜歡刻意接近蕭南屏,溫柔的做出很曖昧的舉動,看著她故作冷靜的臉頰泛紅,聽著她壓都壓制不住的狂亂心跳。
這一切,都讓他覺得很美好。
傅華歆真覺得沒臉再圍觀下去了,因為……一個厚顏無恥輕薄人家姑娘,一個光明正大坦坦蕩蕩接受對方的輕薄索吻,摟摟抱抱摸摸小手,就差脫個精光去床榻上來個三百場不夜眠的風月大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