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一果然放心了。
然後她開始埋怨沐景序,上次都不跟她提前說姜月畫會來公寓,沐景序直喊冤枉,說這也不是他能決定的。
宋初一也只是隨口一說,沒有多想,她看了看時間,想必這會兒鬱念之的問題應該問完了,有心想給鬱念之打電話,又怕傷到鬱念之。
轉念一想,給童悅打電話也是一樣。
只是電話撥過去,無人接聽,只得作罷。之後金莉給地打電話,問她在哪,生怕她出什麼問題。沐景序直接奪過手機,淡淡道章:“她和我在一起。”
金莉沒話說了。
片刻後,客客氣氣的請沐景序把手機還給宋初一,告訴宋初一明天的行程——飛回市,將剩下的戲份拍攝完畢。
鬱念之按門鈴的時候,童悅已經洗漱完畢了。
他從演播廳退出去後,先讓羅浮送他回家,隨後才讓羅浮送許清回家。
許清確實不是他女朋友,只是他拿來讓鬱念之死心的手段而已。許清真正的身份是羅浮的女朋友,他們只是合在一起演戲罷了。
他這一生,一個人過足夠了,不用耽誤任何人。
原本以為他說的夠明白,做的也夠清楚,鬱念之定會放下對他的執念,卻沒想到,鬱念之越陷越深。
這不是童悅樂意看到的。
門鈴響時,他有些訝異,羅浮是有他家鑰匙的,不過羅浮不會和他住在一起,羅浮另有住處。
如果是羅浮的話,會自己用鑰匙開啟即可,萬不可能按門鈴……那麼,這麼晚了,誰會來他家呢。
童悅緩步走到門前,透過電子監控屏,看到門外站著的竟是鬱念之。
他開了門。
鬱念之抱著雙臂,面色煞白,朝他淺淺一笑章:“我以為你不會開門呢。”
她故意將外套扔到外面的垃圾桶裡,來到門前也是故意等好了幾分鐘才按門鈴。寒冬臘月,她只著一條紅色長裙,裸露在外的面板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透著烏青之色。
童悅一驚,一時不明白她怎麼會這樣,只是看她凍成這樣,下意識把她往屋裡拉章:“快進來!”
手觸及她冰冷的面板,輕顫了下。
“發生什麼事了?”他一面問她,一面拿起他的大衣裹在她身上,一面拿杯子給她接熱水。
從極寒到極暖,鬱念之身體不住發抖,她捧著冒著熱氣的杯子,因著手抖,帶動著杯中的水也停蕩漾。
見狀,童悅又拿了件大衣披在她身上。
她抬頭沖他一笑,瑩白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映著她的臉色比白紙還白,童悅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一時沒有說出口。
鬱念之道章:“你知道的,和那些投資方合作方吃飯,他們是有錢人,就算我現在有了些名氣,可沒有後臺……”她頓了頓,“總之我就退出來了,忘了拿外套,一時也不知去哪,就來你這裡了。”
童悅輕輕蹙眉,他聞到鬱念之身上的酒氣了章:“喝了酒,不該開車的。”先不說危險程度,到時候被交警抓到,只怕她又會擔上不少罵名。
鬱念之垂眸章:“抱歉,一時沒想那麼多。”
“你放心,我坐一會兒就走,不會打擾你的。”她抿了口熱水,“順便,也想問你一個問題。”
她的笑容很淡,淡的讓人心酸。
她又道章:“你也不用擔心初一,她也退場了,沐先生接的她。”
童悅越發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