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人哪是這幾人的對手,幾人打成一團,畫者算是單方面的受虐者。
宋初一現在一次性最多將黑氣送進三人體內,還剩下兩個,宋初一走到那個花褲子身後,拍了拍他的肩。
花褲子轉頭章:“大叔。”
花褲子轉頭,宋初一伸出腳,狠狠踹向花褲子雙腿中間。
“嗷。”花褲子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周圍看到的男性同胞們,不約而同的夾了夾腿,往後退。
“好狠……”
“我看著就疼。”
“我也疼。”
“好一招猴子踢蛋,帥!”
有人高喊章:“警察來了。”
一聽警察來了,那幾個打人的頓時就慌了,咻咻就跑,末了還不忘把補踢了蛋的花褲子拉著一起跑。
周圍人卻在疑惑的看著四周,警察?哪呢,沒有啊。
“你沒事吧?”宋初一將畫者扶起來,從包包裡掏出紙巾遞給畫者,順便將他被打傷處産生的黑氣都吸了。
畫者有些摸了摸臉,並動了動身體章:“沒事,都不怎麼痛。”
他有點奇怪,明明剛剛還感覺很痛的……
不過在看到滿地散亂的畫具後,憤怒將他心中産生的那縷奇怪給淹沒,他蹲下身,默默將畫具歸攏撿起來。
宋初一幫他撿。
畫者突然道章:“你也是畫畫的吧。”
“嗯。”宋初一點頭,“你畫的很好,那幾人故意找茬的,你不用往心裡去。”
“我知道。”畫者說,“我只是心疼它們。”他指向那些畫具,“我畫了三十多年的畫,指望著有一天能成名,我掙的錢都買了這些。”
說完,重重嘆了口氣。
他將東西收拾好,重新架起畫架,大概是出了剛才那麼檔子事,竟然一個人都沒有了。
“你畫我吧。”宋初一朝旁邊的小凳子上坐下。
週一白一直在旁邊靜靜站著,此刻突然出聲章:“反正你們都會畫,互相畫一個唄,這丫頭手癢著呢。”
“你是……”畫者遲疑。
宋初一道章:“他是我老師。”
畫者點頭,同意週一白的說法,他把畫架推給宋初一,自己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一塊木板,雖然沒有畫架支著,倒也將就。
兩人就這麼對畫著,偶爾抬一下頭,周圍的行人被這幕吸引,紛紛停下腳步。
十五分鐘後,宋初一先收筆。
沒過多久,畫者也收了筆。
“姑娘,你今年多大了?”畫者拿著這張自己的人物素描,忍不住問宋初一。
“十八。”
“我三十八了。”畫者說,他拿起兩張素描,“可你畫的絲毫不比我差,甚至比我強。”
宋初一謙虛道章:“素描算是我的強項。”
畫者卻搖頭章:“一個真正的畫家,沒有所謂的哪一點是強項,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有姑娘提出想一張,畫者道章:“今天不畫了,我得回去琢磨琢磨。”
那姑娘又看向宋初一,顯然把宋初一當作是和畫者一樣的‘工作者’,希望宋初一能幫她畫一張。
宋初一剛才已經過足手癮,這會兒並不想被許多人看著畫,何況她也不能一直把週一白晾在旁邊,遂拒絕了姑娘,再道理畫者,和週一白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