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嗒嗒嗒的聲音從旋轉樓梯處傳來,一個年輕女孩從樓梯處跑過來,坐到男人身邊,“你居然在看電視,看的什麼呀。”
“哇,這姑娘好霸氣,我喜歡!”
男人眼中的那縷溫柔淡去章:“馬上要高考了,還不好好複習。”
“哎呀。”女孩五官皺起來,她的五官精緻,達張皺起來,一點也不醜,反而顯得更為可愛,“不要提複習好不好,頭都大了。你好不容易回家,陪我玩會兒嘛。”
“你想玩什麼?”
“你帶我去騎馬好不好?”
“不好。”
“……”
“頭兒,小初一來北京了,你不去找她呀?”紅狐給沐景序打電話。
沐景序道章:“現今這麼多眼睛盯著我,我去找她,會給她帶來麻煩。”
“唉。”紅狐嘿嘿道,“那我去找嘍。”
沐景序章:“……”
紅狐又道章:“不是我說,頭兒,小初一和那什麼赤沙七爺走的有點太近了,你就不擔心?”
“擔心什麼?”
紅狐章:“……”擔心把你未來老婆搶走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中那點彎彎道道。
不過到底不敢說出來,因為以前他說過一次,然後被揍的在床上躺了一天qaq。
*
競賽結束,宋初一本該和週一白回陽城,但週一白說一直繃了這麼久,又沒來過帝都,好好在帝都玩一玩。
宋初一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其實前世的她來過帝都,今世倒確實沒來過,週一白帶宋初一去了一些比較著名的景點。
後來他們路過一個天橋,有人擺著畫架在那裡畫人物素描,二十塊錢一張,那畫者三十多歲的年紀,有些不修邊幅,不過畫技卻是不錯,宋初一用專業的目光來看,能給對方的畫作打九十分以上。
因為畫的素描人物逼真,已經有許多年輕姑娘或者情侶排著隊等他畫。
“想畫?”週一白見宋初一目光頻頻往那看。
宋初一搓了搓手章:“有點手癢。”這段時間為了高考準備,後又參加競賽,她已經有好長一段時間沒碰畫了。
週一白笑了笑,邁步朝畫者走去,還沒走近,前方發出一道男音,帶著怒氣章:“你這畫的什麼狗屎?!老子長的有這麼醜嗎,我看你就是存心想把我畫醜!”
說著將手中的素描幾下撕爛,往天上一扔,一張碎片吹到宋初一跟前,她彎腰撿起,這張碎片上是一雙眼睛,畫者寥寥幾筆,就將眼中透露出的不忿陰鬱勾勒了出來。
抬頭再看,那撕潑的男人已經動手將畫者的畫架推翻在地,周圍群起憤怒,但人群中有幾個已經得了畫的人出聲章:
“我也覺得不怎麼樣,總覺得畫的和我本人不像。”
“我也是,你看這鼻子怎麼看怎麼不像,我鼻子哪有這麼塌。”
……
碰瓷?
找茬?
託兒?
幾個詞爭先恐後的從宋初一腦海中冒出,那名畫者據理力爭,說自己都是照著本人畫的,只有美化的可能,不存在往醜的方面畫。
但奈何那幾個反對的聲音很高,完全將他的聲音壓過,且那幾人看起來兇神惡煞的,周圍本來有些想幫忙的,看到這幕,又慫慫的退了,隔岸觀火。
週一白看了兩眼章:“走吧,想畫畫,回去再畫吧。”
宋初一沒指望週一白能管這種事兒,事實上,宋初一也不打算出面管,但她往這幾人身體裡都塞了些黑氣,略作懲罰。
但是,當她看到那群人開始砸畫者的作畫工具時,她忍不住了。
對於一個畫者來說,繪畫工具最為重要,再看那位畫者,看著滿地狼藉的畫具,眼圈唰的就紅了,接著他像是被惹怒的獅子,朝那幾人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