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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弈感謝爺賞識之恩, 不知爺該如何稱呼?
黑黝黝的巷道盡頭高挑著迷濛的大紅燈籠, 夜色籠罩的高樓中傳來男子斑駁的呢喃細語與輕言調笑。高樓廊簷飛翹, 雕樑畫棟,卻獨獨沒有匾額,空蕩蕩的屋簷下不見一人, 唯有自虛掩的門縫內飄出若有似無的詭異暖香, 似在提醒著人們此處的晦澀與曖昧。
這裡是京城最有名的南風館,是不少酷愛寵狎美男的達官顯貴們最愛之處。這裡走出過不少極品美男, 包括多年前最赫赫有名的葉紋舟。
一碇金燦燦的元寶快要閃瞎龜公的桃花眼。
“我要見辛弈。”
男人的聲音果決又低沉。
“呃……爺, 不是小的推脫, 辛弈今晚有人了……”
“叫那人撤了。”
啪!兩碇金燦燦元寶發出的金光成功刺激到了龜公的動眼神經, 讓他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有點濕。
“呃……爺,可那人是太常寺卿周大人家的五……”
啪!另一塊金燦燦的禁中通行令牌砸到了龜公的鼻子前。
“辛弈!”
龜公瞪直了眼, 這能有禁中通行令牌的不是一品大員便是皇室了, 可是開罪不起了!於是他抖抖索索地朝向來人叩頭又作揖,麻溜地轉身便往後院奔去。
……
辛弈重新梳整好了自己的頭臉,端端正正立在竹簾後。他將身上的月白蘇錦廣袖袍理了又理,再將頭頂那緋紅的束發帶穗擺在自己的左肩,擺出了最標準的姿勢呈現出自己的星目劍眉, 施朱紅唇。
竹簾外還傳來周慷憤恨的咒罵聲, 他連花酒都還沒喝完就被館內的侍衛給強力架了出去。他爹是太常寺卿, 三品高官對接下來的主顧來說依然是芝麻官,所以他只能讓賢了。聽龜公說接下來這位是可任意行走內庭的,那不是輔宰便是皇室了。
辛弈挑眉淺笑, 他來這南風館時,館內還流傳著關於葉紋舟的傳說。那是南風館最具傳奇色彩的小倌,奴籍出身,卻透過南風館飛入當朝太子府上。葉紋舟離開後,南風館的頭牌之位空懸了許久,直到自己來到這裡……
今日,來者如此強勢要點自己,莫非自己的機運要來了?
竹簾外依舊靜謐,著急著將自己的客人攆走,卻又遲遲不進來,這人究竟想做什麼?辛弈有些好奇,他抬手挑起竹簾往廊道中間望,昏黃的燭火下依舊是黑漆漆的巷道。
等了快一盞茶的時間,辛弈有點不耐煩了,正想扭扭脖子伸伸腰松泛一下,竹簾外的巷道盡頭傳來沉重堅實的腳步聲。
辛弈的精神為之一振,再度側過頭來透過竹簾的縫隙往外瞧——
一位身穿寶藍色團花織錦圓領袍的男子正龍行虎步朝這邊走來,他頭戴幞頭,腰間金玉蹀躞帶,佩玉叮當,舉手投足間氣度儼然,一派風流盡顯。
辛弈往後縮了縮脖子,低頭在腦海中認真搜尋了一瞬,自己也算遍閱了京城公子哥,可偏偏從未見過此人。
腳步聲來到竹簾外,一雙璀璨的鳳目掠過竹簾青澀的縫隙,直剌剌對上了辛弈的眼。它們沒有遲疑,沒有意外,便如此直接的審度,掃視著辛弈的臉。沒有一絲掩飾,像兩把穿透竹簾的刀。
辛弈一愣,心中猛跳數下,忙低頭對著竹簾外的來人作揖,口中恭謹地唱諾,“辛弈見過爺。”
眼底一片寶藍色的織錦袍角翻飛,來人沒有說話,直通通便進了房,坐在了房中央的酒水桌前。
辛弈忙斂下心神,快走兩步也跟到桌前,端端跪下,就要替他倒酒。
酒壺被一隻剛勁修長的手攔住,“我要茶。”
男人的聲音低沉,帶著絲絲慵懶的笑意,他似乎心情不錯……
辛弈沒來由地也放鬆許多,他鬆了鬆僵硬的面部,彎起嘴角沖男人一個點頭:
“是。”
上好的碧螺春奉至恩客的面前,辛弈笑意嫣然,“爺,請用茶。”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