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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眼睛黑白分明, 女童躺在床上,仰視著天花板上掉掛的吊鈴, 窗外的風吹來拂過吊鈴,引得吊鈴相互碰撞發出聲響,合著屋外的鳥鳴之聲自成自然之歌。
聶峮垂眸, 她看見自己的雙手又短又肥,又扭頭看到熟悉的房間, 頓時有些頭疼。
她這明明不是……跑出來了嗎?
怎地又回到了原點?!
這次的試煉秘境著實奇怪,聶峮至今為止都沒發現這個迷陣的中心在哪, 甚至也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除這次的迷陣。
況且自己沒有意識時候的記憶與自己有意識的記憶完全不互通,這也導致了她很難瞭解這附近的情況——她每次清醒都是在“父母”離去之後, 等到“父母”回歸之前, 她又會恢複成為懵懂無知的嬰兒模樣。
聶峮思來想去沒有想到辦法拯救自己,只得懨嗒嗒的在床上翻了個身,臉頰貼著枕頭糾結不已。
她惆悵無比的又坐了起來, 不自覺的抱著自己的腳丫子啃,等到口水流到腳底板的時候她才回過神,而這個時候自己房間的門忽的被開啟, 聶峮下意識扭頭去看, 赫然瞧見聶崇道滿身血漬的走了進來。
這是聶峮第一次這麼清晰的直面自己的父親。
他的模樣不是她想象中的那麼俊美無雙, 他的模樣甚至有些頹廢和滄桑, 臉頰上劃出了一條鮮紅的痕跡,那是長著膿包的傷痕,幾乎貫穿了他的半張臉。
聶峮微微愣住了。
他的模樣太狼狽, 狼狽到讓她不可思議。
這是她第一次清醒著看見了自己父親的外貌。
蒼老花白的頭發,還有他臉上的傷痕與汙垢,甚至連雪白的衣衫都沾滿了泥土和血漬。他就像從市井之中爬出的乞丐般,渾身上下滿是汙漬。
青年男子跌跌撞撞的走到她的床邊,跪在地上看著她,床上的聶峮很清楚的看到了他眼底的悲慼。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可是說出的話卻是咿咿呀呀的童音,甚至連自己想說的話都無法表達出來。
這種感覺像極了靈魂與身體不同步。
聶峮只得看著青年彎下自己高傲的頭顱,一滴滴淚水洗刷著他臉上的痛苦,一句一句的說著同一句話。
“對不起……”
“對不起……”
“對不起……”
青年抬起頭望著懵懂的女童落下了淚,他彎下腰,痛苦的抓著聶峮的搖籃床,一滴滴鮮血混合著淚水從他的下巴滴落在地毯上。
身體的血脈在跳動著,聶峮此刻不知怎地也被渲染得想哭。
男人的無助和崩潰,還有他的絕望和深愛,在此刻猶如一把尖銳的利刃刺入心尖尖,叫她第一次明白,以前自己視為冷血的父母,其實……並不是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