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雪白圓潤的小倉鼠抱著自己的小肚子,歪頭吱了一聲。
“哈哈哈,好吧,是娘親的錯,是娘不該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裡。”女子溫柔的撫摸著她的身體,小倉鼠也忍不住在她手心裡多蹭幾下,這才歡歡喜喜的吱的一聲,爬到她肩膀上輕輕舔一口她的臉蛋。
女子眼睛笑彎成了月牙,帶著幼崽穿過了叢林,踩過了枯黃的枝葉,走過了一顆一顆枯萎的樹幹,她帶著倉鼠來到了一顆巨大樹木之前,龐大的枝葉遮天蔽日的擋住了大半陽光和視線,女子卻極其熟悉的踩著地面一躍而起,踩著褐色細膩的枝幹穿越在大片大片的樹葉中。
小倉鼠伸出爪子勾著女子的衣領,吱吱吱的尖叫起來,引得女子再次發笑不已:“寶貝乖,娘馬上就帶你回去哈~”
委屈巴巴的小倉鼠拽著衣領,劇烈的風吹過自己的腮幫和毛發,讓她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白毛又吹得亂七八糟。
等到女子跳上了其中寬有十米的樹幹之上,她才伸手抱回小倉鼠,低頭幫她梳理毛發:“娘親錯啦,乖啦,快變回來吧~”
小倉鼠坐在女子手心裡,憤憤然的一個轉身,徒留小小的後腦勺給她。
女子:“……”
幼崽鬧情緒了,她不開心了。
到底是自己的親閨女,哄著捧著她也得給讓她開心,於是女子提出各種好處,最終以十盤鮮肉成交,於是幼崽乖乖的就範,直接化作一歲女童,頭發被綁成包子頭,肥肥圓潤的臉蛋,依稀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到聶峮的輪廓。
倉鼠化成了女童,她開始犯懶,就這麼坐在地上伸出雙手,黑溜溜的眼睛盯著女子,一副“求抱抱”的期待表情。
女子果然沒有讓女童失望,她彎下腰抱起聶峮,隨後拍了拍她肥嫩的小屁股:“臭寶貝!這麼大了還要娘親抱,羞不羞?”
聶峮寶寶不開心的扭了扭身子,含糊不清的回:“不不!”
不知羞!她就是厚臉皮,哼!
娘娘不愛她,居然說她臭!
女童氣得鼓起腮幫,等踏進了木屋之後,她就掙紮著從女子身上爬下來,隨後毫不猶豫的撲向剛剛修煉收功的父親:“娘娘臭!娘娘臭!”
男子伸出手抱住跌跌撞撞撲到自己懷裡的女童,忍不住敲了敲她的額頭:“誰惹我家小公主生氣啦?恩?”
男子高大的身軀彷彿一座大山,帶來了莫名的安全感,聶峮寶寶在男子懷裡扭了扭,哼哼唧唧的指著女子,氣鼓鼓的說:“娘娘。”然後指了指自己:“臭!”
“你娘又說你了?”說著,男子略帶笑意的看向女子。
“這小丫頭。”女子捂嘴悶笑一聲,道:“娘親不就是說你一下嘛~至於告狀告到你爹爹那裡?”
聶峮傲嬌的哼了一聲,扭著屁股把臉塞到男子胸膛那裡,一副“我很不開心,要哄哄”的模樣。
如此一來,事情就清晰明瞭,男子也無奈了起來,兩個都是自己此生最愛的女人,他當然不可能為了女兒而對自己的妻子生氣,只能對著女人無奈的笑了笑:“你明知道她是這個性子,怎地還說她呢?”
女子攤手:“冤枉啊,我就說她臭寶貝而已,阿崇,你可不能有了女兒就忘了我啊~”
“怎麼會呢。”聶崇道伸出手攬過女子的腰肢,輕聲在她耳邊咬了一口:“ 不管有多少個女兒,你都是我心裡最美的那一個。”
女子臉頰猛地紅了一圈,惱怒的嗔怪他一眼,嘴角卻忍不住微微揚了起來:“奇怪死了,誰要給你當女兒啊。”
聶崇道寵溺的看向女子。
可是很快他們兩個人的無視引得聶峮的不滿,她揚起爪子糊到自己老爹臉上,噗噗噗的噴了口水,咿咿呀呀的咧開自己剛剛長出門牙的嘴巴,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嬰兒專用詞彙,整的兩個大人一臉矇蔽的看著她秀一波智商操作。
吐槽完了之後,聶峮無比滄桑的嘆了口氣,然後蹬了蹬小腿讓父親把自己放在地上,踩著軟綿綿的步伐噔噔噔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她的房間很粉嫩,地面放置了厚實又軟的毯子,這毯子將整個屋子鋪滿,地上還放置著許許多多的玩具和一些小玩意兒,以及一些隨處可見的天才地寶都在她屋子裡。
在那個莽荒時代極其罕見的寶貝在她屋子裡,那也只是隨手擺置的小石子,專門給她坐來踩腳或者玩耍的東西。
聶峮一進屋子就不站了,她幹脆四肢趴地,砰的一下化成小倉鼠,呼哧呼哧的爬到自己搖籃床上。
門外看著聶峮活動筋骨的男女莞爾一笑。
“睡、睡。”聶峮再次變成一個嬰兒模樣,坐在床裡頭扭過頭看向房門外的兩人,拍爪子指著自己的床:“睡、娘、娘。”
“寶貝你先睡吧,娘親要給你做晚飯啦~”女人脫下鞋走進屋子裡,一邊哄著她一邊幫她晃著搖籃床。
一聽到有飯吃,聶峮哪裡還有什麼睡意啊?她咿咿呀呀了好一會兒,在女人花式哄騙當中心滿意足的睡著了。
女人看著她熟睡的面容,寵溺的笑了笑。
等女子離開了屋子,原本吵鬧的小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只剩下窗外依稀傳來鳥兒的脆響,伴著嬰孩的酣睡入眠。
那個本該睡著的女童,卻猛地睜開眼,懵懂無知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清醒和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