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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宗垂著頭, 輕輕咳嗽了幾聲:“你是不是早就開始懷疑了?”
趙宗冕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風言風語總是能聽見兩句的, 只是我……”
他停下來,從不曾對誰說過一句,胸口的傷疼的厲害, 他本以為自己受傷無數, 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 可是這一次……不同, 像是每喘一口氣都帶動著傷口摩擦,疼的叫人只想永遠沉睡下去。
趙宗冕暗中調息片刻, 才若無其事道:“王兄一直跟我說, 過去的事就是過去了,既然沒法子改變,也不用再提,提了只白白地難受而已,所以我也一直不去想。可就像是個瘡,你就算當它不在, 它卻一直都叫你不舒服, 讓你疼,就像是這會兒,終究是得剖開了了事。”
成宗道:“那你想怎麼做?”
趙宗冕笑道:“你說當年的情形跟今時今日相似, 那我問你, 此時此刻我該如何對待皇上跟太子呢?”
成宗道:“你可以殺了朕,但是不能對太子動手。”
“果然不愧是皇上, 事到如今還這樣泰然自若,這樣無畏,”趙宗冕道,“肯為了太子去死,那你可知道,當初你們逼死我母妃,她又是什麼心情?”
成宗站起身來,他回身走了兩步,才回答說道:“這不過是大勢所趨。皇家的事,本就不能用簡單的是非對錯來區分。就如同朕此刻視你做亂臣賊子,但一旦你登上皇位,自然就是正統,不過成王敗寇罷了。”
趙宗冕的聲音有些許陰冷:“不要跟我提什麼皇位,你們一個個當那個東西金貴的很,放在老子這裡,不稀罕!”
成宗回頭。
趙宗冕望著他冷笑道:“皇兄,我不像你,你想當皇帝,也拼了命的當這個皇帝,事實上你當的也著實不錯,但是我不想,我從來都沒有想過,可假如我一定得當,那我也無所謂,無所謂當不當,更無所謂是好皇帝還是壞皇帝,只由著我的性子罷了。”
成宗喝道:“住口!”
趙宗冕道:“怎麼,你怕了?你怕趙家出一個暴君?敗壞你們數百年的基業?我呸!方才你冠冕堂皇的什麼‘盛德之士,君不得而臣’,什麼狗屁!哪個盛德之士是能殘殺女人,屠殺兄弟的?你覺著自己聖德,我卻覺著你太虛偽,做了齷齪的事還要打著冠冕堂皇的名號,我就不一樣,我的名聲從來都不好,但我不殺女人,可若是……”
他笑笑:“殺一個皇帝跟太子,卻是不在話下。”
成宗低頭咳喘起來,他的聲音亦很低弱:“難道、難道你真的想當殺兄屠侄的暴君?”
“那也無妨。”
成宗搖頭:“你果然不堪大任,你這種脾氣,如何能夠承天繼位,可見當初先帝所做的決定也是錯誤的!”
趙宗冕笑道:“是啊,先帝想改變繼位之人是錯的,但這又如何,現在皇位仍在我的手上,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想給王兄,就給王兄,就算我想給顧恆,給潛兒,給天底下八竿子打不著的一個人,又能怎麼樣?”
西閑忍不住道:“王爺。”
趙宗冕不理她,仍是看著成宗:“你們以為,剪除了雁北軍的數百名精銳將領,就等於把雁北軍的頭砍去了,雁北軍就不再歸我管轄?今兒索性讓皇兄你死心,陸康並沒有聽東宮的那什麼狗屁命令,那些被關押的將士都好好的呢!只要我一聲令下,雁北軍可以一直從雁北打到京城,你信不信?”
成宗雙眸微睜,死死地望著趙宗冕。
原來……這才是他最大的籌碼。
趙宗冕輕描淡寫道:“你信,對不對?雁北軍是什麼樣的你更清楚,我只是不想小題大做才按兵不動,可若惹急了我,就試試看到底是誰的拳頭硬,到時候生靈塗炭,天下大亂,我統統都不在乎!”
“你、你這……”成宗忍無可忍,指著趙宗冕,“你這逆子……”
皇帝站立不穩,搖搖欲墜,內室卻並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