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修抱著少年朝洞xue內走去,隨著他的腳步,整座巨大的巢xue發出轟隆隆的聲音,土石坍塌,碎石砸落在蟲族的頭頂以及背脊上,後者保持著快意的微笑,坦然而平靜。
這種時候還平靜根本不正常,主巢xue的穹頂在轟隆聲中坍塌下來,巨大的石塊朝他們兩人當頭砸來,再不行動腦袋會開花的。
華雲瞳孔一縮,身體內有一種陌生的異能力量在緊急時刻被催動似的,整個巢xue坍塌了大半,砸落下來的石塊被定格字啊半空中。
他根本無暇注意這等詭異的情況,危急暫時解除,但是有一個瘋子在這裡作,他直接揪著男人衣袍的領口,對著那張俊臉大耳刮子抽。
“你瘋了嗎?”華雲失態地吼出這句,他的內心極為複雜,各種情緒交織,還有一絲難以忽視的後怕,並不只是因為自己,還因為這個蟲族,他的師父,他的老師。
他打臉打的手都麻了,他揚起的手掌在顫抖,又氣又怕,混雜的感情連他都說不清楚,他喘著氣,此時冷靜一下,才注意到被定格的不只是坍塌的巢xue,土石、灰塵皆懸浮在半空中,男人的俊臉被他大耳刮子抽的紅腫,唇角那邪魅、黑暗的笑容卻至始至終維持著,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
華雲直接伸手拎著男人衣領將人拖出去,朝懸崖峭壁開的洞口被坍塌的巨石擋住,他直接伸腳將堵住洞口的石頭發洩似的踢開,踹了好幾腳,他腳都踢疼了,滾落的石頭砸了下去,他聽到懸崖底下發出了慘叫聲。
呼吸到外界的新鮮空氣,華雲擰著眉頭不解氣地踩了他拖著的那個男人幾腳,後者彷彿如夢初醒,,眨了眨紫色的眼睛。
“你有病嗎?”華雲憤怒地吼道。
欒修掃了一圈被毀的差不多巢xue,神色淡淡,他收起了身後黑色的蝶翼,只有一雙雪白的羽翼留在背後,神色恢複到聖潔淡漠的狀態,紫色的眸子中充滿悲天憫人的情緒。
“是啊,有病。”欒修坦然承認道,笑容極具聖潔的感染力,他突然道:“你看到了吧。”
華雲有些懵沒反應過來。
欒修淡淡地道:“以蟲族王室完全形態戰力出現會瘋的,柒也是一樣,不過他喜歡自己變成那樣。”
之前如同一個瘋子的人與現在雲淡風輕如神明的人簡直難以相信是同一個人。
“是我的錯,嚇到你了吧。”欒修溫和地道,笑容幹淨聖寧。
華雲心底有些五味雜陳。
華雲沉思了半晌都沒理出一個頭緒來,最後他還是別扭地憋出一句,“本來就破的巢xue現在完全塌了,等著注孤生打一輩子光棍吧。”
“……”欒修,他還可以補救一下的。
華雲冷眼站在一旁,看著向來優雅地如同貴族的欒修擼起袖子光著膀子挖坑搬石頭,越幹越有勁,這種蟲族難怪沒有蟲族願意嫁給他,跑到人類帝國裡拐帶人類回家。
欒修將巢xue和地道裡的碎石塊清理的差不多了,他像是想起了什麼,“誒,都這樣時候了,祭典要遲到了,寶貝,穿你那身聖子的衣服,別這樣看著我,到時候全蟲族有些微地位的都會出席祭典,我是怕你害羞。”
華雲穿著他就沒穿過幾次的聖子衣服,頭上蒙著被聖光籠罩的頭紗,沒給欒修好臉色看,這種新娘一樣的衣服感覺根本是他的惡趣味。
“來不及了,我們直接從上面走也是一樣的。”欒修換了一身黑色的衣袍,他抱起黑發黑眸的少年展開雙翼朝天空飛去,跨越泛著褐紅色的蒼茫大地與荒涼的山巒,一點綠色在一個圓形的山谷中如鑲嵌的祖母綠寶石。
欒修抱著少年從天而降,黑色的蝶翼在身後展開,神色淡定地落在祭壇上。
在他們來到之前,同樣換了一身白色骨質鎧甲的柒早已經懶洋洋地站在那裡,同樣是蟲族王室全盛戰力的形態。
“弟妹,我剛才好像為你把自己埋了,你身上好像又一股吸引人的魔力啊,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勢在必得了。”柒饒有興趣地道。
華雲打了一個噴嚏,雖然他說不嘲笑他掉毛了,站在他身邊的某隻風一吹掉茸毛還一個勁往他身邊湊,真是太不自覺了。
“可以到我懷裡來啊!”柒伸開了雙手。
華雲憐憫地看了一眼欒修的頭頂,有一個致力於要撬自己牆角給自己戴綠帽子頭上瘋狂長草的哥哥是什麼樣的一種感覺。
“你流鼻血了!”華雲冷淡地對某隻的哥哥指出道。
作者有話要說: 特別感謝阿梔的3顆地、雷,以及感謝赤論小天使的地、雷,今天的軟萌還是抱著自己的短小嚶嚶嚶,小妖精們有感受到軟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