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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典那一天的到來很快, 華雲並沒有等太久。
清晨光景, 祭典這一日似乎對於蟲族來說是極為盛大的節日, 欒修身上作為人類神聖祭司的白色長袍褪去,好像是要換上蟲族盛大節日出席的禮服。對於他家人格分裂師父的軀體他算是並不陌生了,但是華雲還是一個有著正常羞恥心的人類, 他不自在地朝主巢xue外走去, 他背過身, 腳步停留在峭壁的洞xue口,洞口底部生長著一棵黑白雙色巨木。
他一想到欒修的巢xue地盤範圍內沒有一個蟲族敢靠近,這裡生長著詭異而強大能食活物的植被,他腳步頓時從洞口收回了一步。
“弟妹, 你好啊!”天空中有翅膀煽動的聲音, 他仰起頭朝洞xue外的天空望去,穿著用不知名軀殼打造的黑色堅硬戰甲的男人環著雙臂展開羽翼停留在半空中, 他今日的穿著比較隆重,深紫色的長發在空中飛揚,黑色的羽毛,黑色的蠍尾以及黑色蝙蝠翼為他增添了極為邪惡的氣質,額角繁複詭異的蟲紋讓他陰柔的面目邪魅至極。
“不好,去死。”華雲黑下臉來冷漠地道。
柒咧開嘴笑容略為瘋狂, “就算弟妹如此的絕情, 我也仍然想遵從弟妹你的命令呢,真是有意思。”
華雲看著那個蟲族張開環在胸前的手臂,背後的翅膀停止了煽動, 他笑地極為放肆,直挺挺地向地面栽了下去。
華雲頓時心驚,他朝懸崖下望了一眼,這個巢xue修建的很高,在蟲族社會等級制度中,巢xue的高低便是身份的高低。
“嘭”的一聲從底下傳來,看來摔的不輕,華雲都為那個神經病感到疼了,然而重物落地的響聲後,卻是柒猖狂的笑聲。
“在看什麼,這麼感興趣。”欒修雲淡風輕地問道。
華雲看了一眼換好衣服穿著一襲繡著黑色蟲族紋路的白色衣袍的男人,長袍拖曳在地,他銀色的發絲未束披散在身後,背負白色的羽翼與黑色的蝶翼,兩根蝴蝶尾翼拖曳在白色的長袍上,顯的極為籠中,然而氣質卻亦正亦邪,亦佛亦魔,唇角的笑容帶著些許血腥,紫色的眸子半邊如紫水晶般透徹,半邊是魔魅的深紫色澤,妖異卻毫無違和感。
華雲愣了一瞬,他很少見到欒修以黑白雙翼的形態出現,這樣的狀態恐怕才是他真正的蟲族外形,而他的哥哥柒除卻完全的人形外,每次都毫不遮掩地顯露出他的真實形體。
摔的滿臉血的人像沒事人一樣撲稜著翅膀從懸崖底部飛了起來。塵土與血水將那張陰柔的面容弄的髒兮兮的,柒陰測測地笑著道:“哎呀,真是的把新換的衣服弄髒了,我如果不穿衣服弟妹你是不是會多看我幾眼。”
“我會更想挖坑將你埋掉。”華雲面無表情地道。
“修最近可是痿了,要不要讓我來滿足你,親愛的弟妹。”柒用充滿誘惑性與邪惡性的嗓子道,他鼻子不斷流著惱人的鼻血,他吸了吸鼻子。
欒修當即怒了,他唇角的那份血腥與黑暗的笑意濃重,眸中瘋狂之色越弄,佔據了晶瑩剔透如紫水晶般的那隻眼睛,紅色覆蓋在紫色上,他每一步都彷彿踩在黑暗與墮落的道路上。
華雲臉色沉了沉,兄弟鬩牆一言不合修羅場什麼的他一點都不感興趣,今天是蟲族的祭典,他不良於行完全不行了的老父親就等這一天了,他在欒修的身後伸手準備拽男人的手臂的,但男人的速度太快,他只抓住了男人的翅膀尖上的一根羽毛。
然後毛掉了。
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凝滯,柒笑的前仰後合,“修弟弟的翅膀真是脆弱又敏感呢,這樣子會讓我想將你撕碎的。”他心情極為愉悅地沒有維持飛行的狀態,再次任自己掉落到懸崖底下,挖坑將自己埋掉了,充滿惡意的笑聲回蕩在這片區域。
毛掉了,他有些尷尬地道:“我不是故意的。” 華雲有些手忙腳亂的撿起了那根羽毛,想給人裝回去,然而卻不小心碰到了那黑色的巨大蝶翼,觸手涼滑,他卻感到了第一的輕顫。
欒修用意味不明的目光凝著那個黑發黑眸的少年,將人逼到了巢xue光滑的牆壁上,他伸出手指摩擦著少年嫣紅的唇瓣,毫不憐惜地蹂、躪,華雲“嘶”的一疼,那樣毫不掩飾的目光他很熟悉,那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食慾。
欒修將染上鮮紅血跡的手指放入自己唇中,充滿情se的性感,白皙的額角銀色蟲紋若隱若現。華雲背後是光滑冰涼的石壁,身側是洞xue的邊沿,那股涼意侵入骨髓,比涼意更滲人的是男人身上的危險性。
欒修抓著少年的肩膀將他輕輕一推,少年半個身子都懸空在洞xue外圍,“你說你是想死呢,還是選擇喜歡我做我的女王,被我吃掉呢?”
“……”華雲,他感覺這是一個送命題,背後的涼意上湧。
“吶,那就去死吧!”欒修將少年伸手輕輕一推,並未用太大的力氣,他眼睜睜地看著少年跌落洞xue邊沿,整個身體不斷下墜。
方才柒摔下去,華雲看了一眼,很高,蟲族的體魄確實強健,摔下去死不了,最多滿臉血,他想了一下作為人類的自己摔下去可就不一定了,他要是殘廢了就沒人照顧癱瘓了的老父親了,求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
那個惡魔一般的男人跳了下來,惡劣地又將他抱了回去,嗓子低沉磁性,帶著纏綿之意,“聽說人類生同衾,死亦同xue,我們不如同xue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