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居然敢強吻她,佔她便宜,吃她豆腐!
就在安安被冷月晨吻得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安安突然一把推開了冷月晨,冷月晨或許也是沒有想到,一個被他吻著的女人居然還有意識,居然還有這麼大的力氣把他推開吧,一下子就被安安給推到了一旁,身體與木桶發生了一次劇烈的碰撞,發出了“砰”的一道巨大的響聲。
呃……安安默了。
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沒有錯,亦不後悔!誰讓這家夥居然這麼突然就變身成一個不折不扣的色狼了?她那是正當防衛,任誰遇到了這種情況,相信都會這樣做的!
嗯,沒錯!(安安果斷肯定地點頭)就是這樣!
這個女人!
冷月晨揉了揉自己被猝不及防狠狠撞到木桶邊緣的後背,狠狠瞪了安安一眼,眼中的情慾色彩倒是被這一撞給沖淡了幾分,看起來多了幾分冷意,少了幾分邪氣和情慾。
看著冷月晨終於有恢複正常的趨勢了,安安大大地鬆了一口氣,這才是冷月晨,剛剛到他,一定是一時之間鬼迷心竅地中了魔怔了!
安安自我安慰著,同時也拒絕著去回想剛剛發生的那一幕驚心動魄的意外場景。
安安和冷月晨的理智同時回來了,一時間,兩個人都在巨大的木桶裡,空氣凝固了一分鐘,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紛紛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終於還是冷月晨受不了了,率先開口道:“現在,你可以出去了。”
安安聽了以後,像是瞬間得到了特赦命令一般,一邊提防著冷月晨的一舉一動,一邊手腳並用地一溜煙地爬出了那個巨大的浴桶,那速度快得好像是在逃生一樣,看得冷月晨莫名地覺得有點心塞的感覺。
沒辦法啊,冷月晨有“前科”,安安不提防著他才怪呢!
等到安安終於雙腳站立到了地面的時候,冷月晨嫌棄地瞄了一眼渾身已經濕淋淋的她,相當高冷地說道:“你這副模樣……真是有點不忍直視,得了!這裡現在也不需要你伺候了,你趕緊哪裡來的回哪兒去吧!對了記得換件像樣兒一點的衣裳,這件衣服,你穿著真醜。”
畢竟,之前安安對他的那些不敬的舉動,他剛剛已經討回來了,放她繼續待在這裡,不自在的不是她反而是自己,何必給自己找不悅呢!
安安無語凝噎,大哥,你那滿臉、滿眼、滿語氣的嫌棄到底是幾個意思?!她現在這樣狼狽的模樣,到底是拜誰所賜啊?!難不成還是她自己閑著沒事兒,跑到您老的浴桶裡面游泳去的嗎?!!
還有這件衣服哪裡醜了,是你審美有問題吧?!
安安簡直想要吐血三升來表明自己的憤慨了!
冷月晨這番打發人的手法,雖然讓安安很心塞,很不開心,但是無疑也是給了安安一個很好的、她現在極其需要的臺階,正主兒都發話了,她還能不順著梯子下嗎?
不下的是傻子!安安可不認為自己是傻子,所以安安極力壓制著自己的小暴脾氣,臉上勉強地對冷月晨無害地一笑,狀似溫順地回話道:“是,我這就回去換衣裳。”
免得礙了你那尊貴無比、天下無雙的眼睛!
安安暗地裡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這廝越來越過分,越來越不可理喻了,果然皇室子弟,個個都像是被寵壞了的孩子,沒有任何道理可以講的!
“等等,”安安剛剛轉身,準備離去之際,冷月晨冷不丁地發話道。
安安不耐煩地鼓了鼓嘴巴,(當然是在冷月晨看不到的角度),然後轉過身來面對著冷月晨的時間,小臉上適時地再次掛上了那抹她自認為是非常“完美到無懈可擊”的笑容:“王爺,還有什麼吩嗎?”
“不想笑就別笑了,看起來真的,既難看又沒誠意。”安安這才發現,原來這廝也是可以毒舌到了這樣深不可測的境界的,她居然這才發現,原來這廝是個腹黑毒舌的主!
“……”所以,叫住她就是為了跟她強調這麼一件沒有絲毫意義的事情,沒有其他的了?
安安覺得自己都快要風中淩亂了……身上還濕噠噠地,衣服粘在身上,開著房門時不時地吹進來一絲絲的冷風,吹著她那單薄、纖細的身子,看起來她好像隨時就能夠被一陣風給吹跑了似得,柔弱到不像話。
冷月晨之所以會突然開口叫住她,其實也是因為剛剛在安安轉身的時候,看到了這一幕,情不自禁就開了口,更多的是出自下意識的舉動。
“你這樣出去,王府裡面的那些下人們,指不定就會産生什麼五花八門的聯想,然後就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為了避免這種情況的發生,本王覺得,你還是隨便披一件衣服再出去吧!”
冷月晨說話的語氣仍然是那種冷冷清清的語氣,帶著他一貫特有的冰冷的味道。
但是安安卻從他那表面上聽起來冷酷,實則暗藏了對她的關心的話語之中,感受到了一股淡淡的溫暖,在內心深處一點點流淌著,溫暖了她此刻瑟瑟發抖的身體。
所以,突然開口叫住她,只是為了提醒她,讓她穿上一件外衣再出去是嗎?所以,她穿上一件衣服出去,冷王府裡面的那些個下人們,就不會胡思亂想了是嗎?
噗,第一次發現,原來這座冷冰山居然還是一個傲嬌的主兒,這個理由蹩腳得讓她都想笑了好嗎。
好吧,這也是他的好意,雖然她想得通透了,但是要是這麼不給面子得笑出聲音來,還是顯得太不厚道了一點兒。
——敢情你之前那麼捉弄某人就“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