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都忍不住想要歡呼了!哪位大俠這麼好,她感激他祖宗十八代!
嘻嘻嘻!鎖沒了,侍衛也回去休息了,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安安伸手,輕輕地推開了那兩扇門板,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幸虧冷月晨沒有看到,不然估計地被她氣到吐血三升都不止吧!
安安站在柴房外面,呼吸著與裡面截然不同的新鮮空氣,深深地吸了吸鼻子,還沒來得及感嘆一句——自由的感覺真好啊!就敏銳地感覺到,好像她背後正有什麼人,在盯著她!
啊!她的運氣不會真的這麼背,今夜沒能遇到老鼠兄和小強兄,轉而遇到了傳說中的阿飄吧?!
三十六計,走為上記!
若是白天,安安當然可以無所畏懼地轉身,一探究竟此刻她身後的到底是什麼鬼,但是現在……還是算了吧!她怕她會沒嚇出後遺症,那就不好玩了。
安安加快了腳步,向外面走去,她要回她目前最熟悉的海棠居去!
但是,安安身後的那個人卻彷彿對她窮追不捨一樣,安安依然還是能夠很輕易地感覺到他在跟著自己,安安小步快跑,他也加快了跟隨的腳步,安安放慢了腳步,他也慢了下來,安安停止了行走,身後跟隨的那陣微弱的腳步聲也立刻戛然而止……
霧草!什麼鬼?這是跟她槓上了是吧?!
安安的小暴脾氣出來了,這是逼著她發飆的節奏啊!身後的那不知道什麼鬼最好不要惹惱了她,因為真的到了惹惱了她的地步,她自己都無法預料到她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她自己都害怕!
頓了頓前行的腳步,安安微微地定定神,複又再次走向前去。
身後的腳步聲仍在安安可察覺到的範圍裡繼續。
“霧草!你到底是什麼鬼?!”
安安終於受不了這種另類的精神折磨了,突然像是要豁出去了一般回頭喊道,聲音裡銀漢著濃濃的火藥味兒。
……然而,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安安舉起來衣袖,擦了擦額頭上沁出來的冷汗,拍了拍胸腔裡面撲通、撲通亂跳的小心髒。
她……她這是在做什麼啊?完全就是在自己嚇唬自己?這麼丟臉,還是生平頭一回,幸虧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在。
安安慶幸著,暗嘆自己把巧月送回丞相府裡果然是一個相當英明、機智的決定。
看清楚了自己的身後其實並沒有人,也沒有傳說中的阿飄之後,安安的心情明顯好了不少,繼續沿著石子小路朝著前面走去。
夜風還在吹拂著石子小道兩旁的枝葉,發出沙沙的響聲,還時不時地捲起枝頭上面的枯黃葉片,再打著璇兒地將他捲到了地面之上,從行走之中的安安腳邊飄過,然後又異常輕盈地飄到了更遠的地方……
急著返回到海棠居的安安沒有回頭,自然也沒有看到躲在石子小路旁陰影處的那位熟悉的少年。
少年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或許似乎連他自己都絲毫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當安安遇到了什麼困難的時候,他總是會下意識地出現,然後予以幫助,只為了看到她臉上那熟悉的笑靨,剛剛他不是沒有看到她對著窗欞,低聲吟詩的模樣。
女子精緻不施粉黛的小臉上,依然還掛著一抹微笑,但是那微笑之中沒有了他所熟悉的自信和倔強,反而多了很多說不出來的傷感,和悵惘,還有迷茫,寂寞,失落,或許還有更多他沒來得及讀懂的東西,那一刻的她,讓他莫名覺得陌生,莫名地讓他的心底升出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所以,他才會不惜冒著身份暴露的風險,也要偷偷地站出來幫助她,就算是暫時幫助她離開這間冰冷、潮濕的柴房也好。
怕打草驚蛇,被安安身邊那位時刻盯著她的暗衛給發現了,所以他只能選擇隱匿好自己的行蹤。
當然少年明顯是多慮了,因為這個時候,那位他所忌憚的暗衛,老早就被冷月晨召回去審問了,哪裡還在這裡。
安安一路無比順暢地回到了海棠居,看著熟悉的院門,還有那熟悉的圓石桌,安安突然覺得它們都是如此地親切,當然了,最最熟悉的還是那張柔軟鋪著被絮的大床啦!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果然是簡單精闢啊!
在經歷過了險些要睡“稻草小窩”的經歷之後,安安才發現自己的這張床是這麼的可愛,這麼的討喜。
不管了,她今天要跟大床相親相愛、相依相偎一整夜!
至於明天會發生些什麼事情?對不起,姑娘她從來都不是仙人,也不具備什麼未蔔先知的能力和佔蔔未來的神奇法術,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
安安簡單地梳洗完畢,就猛地撲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就舒舒服服地大睡特睡了起來。
船到橋頭自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