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那麼本王也就不好好說話了。”赫連啟看向軒初,道“將他抓起來。”
“壽王,你這是做什麼?”
他的表情很是無所謂,“白老爺不讓白二姑娘為本王包紮,本王不開心。”
他不開心?
白小玲聽到赫連啟這麼說,她舌頭一閃,真是沒能說出話來,雖然白老爺不是她的爹,而且她也懷疑他,但是赫連啟的這個理由,也太過任性了一點。
“白老爺”厲聲道:“壽王,就算你是皇族,但是也不可如此,臣雖然退了,但是好歹也曾是朝廷命官,我兒乃”
赫連啟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抓起來。”
軒初愣了一下,然後朝著“白老爺”走過去,“白老爺”知道他要是被抓住,那可就糟糕了,不能坐以待斃。而且他現在身上有傷,如果硬來,無疑是以卵碰石,但是他可以抓住人質,赫連啟如今吊著一隻手,而且他是皇族之人,倒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白老爺”眼色一狠,他化掌成爪,朝著赫連啟抓了過去,赫連啟連連後退兩步,一隻手快速擊打玉湛的兩隻手,玉湛鉗制住赫連啟的一隻手,一把匕首從他的袖子中滑出,就在匕首從赫連啟脖子前滑過的時候,赫連啟掛著的手一下子擊打在玉湛手腕的部分,他吃痛,手上一鬆,匕首掉在地上。
然後他順手一扯,將“白老爺”臉上的面具撕下,他淡然地甩了甩自己的手,然後說道:“本王一直假裝這隻手折了,其實只是為了讓那群作妖的人達到心理滿足,以後少來煩本王而已,想不到吧!玉湛。”
不止是玉湛,就連白小玲和白玉衣也驚訝不已,赫連啟掛在脖子上的那隻手竟然沒事。
軒初見此,立馬將玉湛給綁了,赫連啟厲聲道:“白老爺呢?”
玉湛冷笑著,“呵!赫連啟,你真是不錯呀!”
“本王自然是非常不錯的,白老爺在何處?”
他看向白玉衣,嘴角上揚,“你問她。”
白玉衣聽完這句話,她被嚇得一下子坐到了地上,“不是我,不是我,爹不是我殺的。”
白小玲聽罷,她眉頭皺得厲害,“白玉衣,你究竟做了什麼?”
“我我”白玉衣眼淚直流,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另外一邊,玉湛已是口吐黑血,然後倒在了地上,軒初掰開他的嘴,發現他牙槽之內,藏著一顆黑色藥丸,藥丸已經被咬碎。玉湛盯著西城的方向,他渾身抽搐,他的表情剛開始是痛苦的,到了後來,竟是變得美妙起來,他看見他的妻子牽著他們的孩子,朝著他走來。
幽冥是被拋棄的組織,而他身為幽冥主上,其實在幽冥覆滅的時候,他就該隨著幽冥一起消失。但是他的作用還沒有完,所以西城烈才留著他。他在白府的時候,曾經試著聯系過西城烈,而西城烈的人也已經到了汴城,但是他們拒絕帶他離開。
他,是一個被自己的國家拋棄的人。
這世上,唯獨不會拋棄他的人,恐怕就只有她和他們之間的孩子了。可是自從選擇了這條路,他便註定無法與他們相守。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看見他們了,如今,終是在最後時候看見了他們。他臉上的笑逐漸消失了,可是他死了,以後他們要怎麼辦?
最後,他表情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白小玲看著玉湛的屍體,他若就是幽冥主上,那麼他應該和其它幽冥成員一樣,習慣在嘴裡藏著毒,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為了避免被敵人抓住嚴刑拷打洩密,唯有將嘴裡的毒咬碎。剛才玉湛突然將話鋒轉向白玉衣,恐怕就是想將他們的注意力轉移道白玉衣身上,其實是做了這個準備。
白玉衣見玉湛死了,她先是一愣,然後爬到他的身邊,開始愣愣流淚。
難過嗎?說不上,早在她親眼看見他殺死白老爺的時候,就已經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了。
開心嗎?也說不上,內心麻木,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感覺,反正眼淚就一直流個不停。
白小玲問道:“白玉衣,爹呢?”
她指著一個方向,然後她便從地上爬起來,領著他們過去了,到了密室,她指著一口水缸,“在這裡。”
軒初去將水缸的蓋子揭開,一股腐臭味傳了出來,軒初立馬將蓋子蓋上,然後過來對赫連啟說道:“王爺,白老爺在裡面。”
然後又對白小玲道:“沈夫人,還請節哀。”
她不是真正的白小玲,但是白老爺以前也的確對她好過,雖然她後來知道白老爺或許並不是她眼中看見的那麼好,說不定還與西城有聯系,但是如今得知他死了以後,依舊心裡有些不舒服。
赫連啟道:“小玲,白老爺的屍體放不了多久了,要快些下葬才對。”
“我會盡快通知大哥回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