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出鮮蔬超市,就被白老爺帶的家丁綁了,然後強行塞入了馬車被帶走。
左傾帶著侍衛出來,這是白府的馬車,他們不敢攔,左傾看向白小玲,她問道:“夫人,怎麼辦?”
在鮮蔬超市盯著玉湛的人,不止將軍府的一波,還有赫連啟的人,她道:“先派幾個武功高強的人跟著,他們有任何風吹草動,都來告訴我。”
“是。”
白老爺他們的人剛走了沒多久,赫連啟就來了鮮蔬超市。
他拍著一個無籽西瓜,然後笑道:“沈夫人,客人來了,不切個西瓜招待一下?”
白小玲看了左傾一眼,左傾便抱著西瓜進了後院。
貴賓房內,白小玲和赫連啟分別入座,赫連啟對軒初道:“你還站著做什麼,去和左傾姑娘一塊兒切西瓜。”
“是,壽王。”
軒初也離開了,房間內只剩白小玲和赫連啟兩人,赫連啟這才說道:“小玲,你覺著白老爺今日的作法,奇怪嗎?”
他在她的鮮蔬超市三號店外面安排了很多眼線監視玉湛,他來得這麼快,想必是對今日發生的事情,已然知曉。
她說道:“爹不惜與我斷絕父女關系,也要將玉湛帶走。”
赫連啟摸著自己的下巴,“玉湛此人,本就疑點重重,他曾經是白府的姑爺,與白二小姐成親,但是他在成親之後,待在白府的時間極少,他常年在外經商,而他做的,就是東黎與西城之間的生意,多年以來,他有一個習慣,每次無論是做什麼生意,都要經過杞縣,在那裡住上一個月左右。杞縣挨著西城,而且天氣也不好,常年都有風沙,不是一個適合居住的地方,而玉湛卻那般喜歡那個地方,你猜是為了什麼?”
“莫不成是因為一個人?”
赫連啟點頭,“嗯!我派人去杞縣調查過了,每年玉湛都會在杞縣的悅顏客棧住一月,而且每次他到那處客棧的第二天,就會有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小孩,也來悅顏客棧住一月,女子所要的房間,與玉湛的房間緊挨著。在玉湛離開的第二天,女子也會帶著孩子離開。”
白小玲聽著這些,她眉頭微皺,這麼說起來,這個女子和小孩,好似是因為玉湛的緣故,才來那間客棧?
赫連啟接著說道:“我也想要調查那女子和小孩的身份,但是那女子應該是用的假名字登記入住,杞縣內根本就沒有她的訊息。而且我派人找遍了整個杞縣,也沒有找到那名女子。女子和小孩,就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白小玲道:“說不定那女子根本就不是杞縣之人。”
“沒錯。當初我也這麼懷疑過,所以放大了尋找範圍,在杞縣的附近幾個縣,也派人找了,依舊沒有找到那名女子。若女子不是杞縣,或者是杞縣附近的人,那麼他們為何要在杞縣見面?”
“因為杞縣是東黎離西城最近的一個縣。”
赫連啟向白小玲投去了贊賞的目光,“和我想的一樣,那女子和小孩,根本不是東黎之人,他們是西城之人。”
“這麼說起來,玉湛也是西城的人,不,確切來說,他是西城烈的人。”
西城烈此人野心勃勃,玉湛這個眼線,就安插了好多年。他本人也是極度隱忍,為了與東黎聯姻,他娶了花纖楚以後,還裝了五年的人前好丈夫。
南詔烽在汴城外遇襲,恐怕也是西城烈派人所為,既然他們知道南詔烽在東黎境內,又能這麼準確地找到他,並且想要刺殺他,說不定西城烈還知道南詔烽找尋找她的事情。想要抓住南詔烽本人,有些困難,但是想要抓住她,威脅南詔烽出來,那可就容易很多。
南詔烽現在將她當做了熙兒,他對熙兒那麼深情,若是西城烈真的用這一招,南詔烽恐怕很難不中招。
那麼今日白老爺這麼執著要將玉湛帶走,真的是因為玉湛與白玉衣和離,他讓白府無顏了?還是因為,白老爺這是在幫助玉湛脫逃,讓玉湛去完成他該完成的任務?
畢竟他待在鮮蔬超市,有兩撥人盯著他,而他一旦進入白府,白府自身有府兵,而且白府那麼大,她的人和赫連啟的人,都不能進去盯著他,只能在白府外盯著他,那麼他很有可能就鑽空子逃走。
想到這些,白小玲就靠近了赫連啟,她道:“我有一個計劃。”
然後她輕聲在赫連啟耳邊說著什麼,赫連啟的臉色一變,他的表情嚴肅了幾分,“不行。”
以前天大的事情落下來,都沒見他這麼嚴肅過。
“為何不行,我覺得這是釣出大魚最好的方法。”
“你為何就能確定他們是為你而來,還有,這件事情一旦出現任何差錯,你便有生命危險,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總之,我就是能確定。”她在想,赫連啟不答應她這件事情,是因為這件事情做起來容易損兵折將,所以他覺得這是一樁虧本買賣?
她又繼續說道:“這樣,我出一萬兩銀子,聘請你和我一起做這件事情,如何?”
“不行。這件事情絕不能做。”
難道他是嫌一萬兩銀子太少?
“兩萬兩。”
“無論多少銀子,都不行。西城烈那人我接觸過,他城府太深,心計太重,若這件事情真是他在背後謀劃,我是說什麼都不會讓你冒險。”
他原來是在擔心她的安全。
“你在我心裡,也城府很深,心計很重,我覺得你完全有能力和西城烈切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