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湛現在是我店裡的員工,就算我是這裡的老闆,我也不能擅自決定他的去留。這樣,我現在將他叫來,若是他願意跟你們回去,再寫了辭職信以後,就可以和你們離開,若是不然,作為鮮蔬超市的老闆,我有權保護我店內員工的安全。”
白小玲說完這句話,將白二夫人氣得嘴都歪了。
她又轉身出去,對站在門口的掌櫃道:“掌櫃,去將玉湛叫來。”
“是。”
沒過一會兒,玉湛來了,他穿著一件粗布衣服,額頭還有未幹的汗珠,但是卻難掩他身上的氣質。
自從他踏入這間房的那一瞬間,白玉衣的眼睛就一直放在他的身上,這段時間,他一直在鮮蔬超市的後院,所以她沒有機會見到他,如今終於見到了。
他們當了這麼多年的假夫妻,沒想著自己卻將這份假當做了真,是真的喜歡他,想要和他在一起。
玉湛看了看房間裡面的人,他看向白小玲,問道:“白老闆,這是什麼意思?”
白小玲看向白二夫人,她道:“不如二孃來說。”
白二夫人早就等不及了,她罵道:“玉湛,你真不是個東西,當初你啥也沒有,我們就將女兒交付給你,沒想到你這麼多年,吃我們白府的,用我們白府的,不僅沒有給我們白府留下一兒半女,如今卻還敢休了玉衣,識相的就馬上跟我們回去,這件事情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汴城之內,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地。”
白玉衣聽了,她眉頭緊皺地拉了拉白二夫人的袖子,道:“娘,你胡說什麼?”
“胡說?我哪裡胡說了半句話?這些年,若不是你處處護著這個白眼狼,他如今哪敢蹬鼻子上臉,將你給休了?”
白老爺聽了白二夫人這些話,他也說道:“好了,你今日是來接玉湛回去的,還是來將他氣走的?”
白二夫人委屈巴巴地道:“老爺!”
“這件事情不必再說。”白老爺看向玉湛,他道:“玉湛,你和玉衣也成親了這麼多年了,你怎麼說和她分開,就和她分開了?我覺得你們這件事情處理得太過武斷,我不同意。”
玉湛對著白老爺行禮道:“白老爺,我與玉衣已經和離,而且我也將和離書給了她,從此我和她便橋歸橋路歸路,沒有瓜葛了。”
白玉衣聽著他波瀾不驚地說著這句話,心裡像是刀攪一般疼痛,他們這些年雖然聚少離多,但是他們畢竟在一起這麼多年,他就一點留念都沒有?
白老爺指著玉湛,他的指尖顫抖,“你你”
“我現在的生活很好,而且我是一個自由的人,就算白老爺曾經是戶部尚書,但是也不能禁錮我的自由,將我強行留在白府。”
白老爺一甩衣袖,“好,好得很。玉湛,你以為你現在找到了靠山,就敢如此與我說話了?”
白小玲在一旁淡然喝著茶,白老爺所說的玉湛的靠山,想必就是她了。
不過她並未說話,她自從以白小玲的身份來到汴城,見過白老爺以後,她認識的白老爺都是片面的,她從今天開始,要好好認識一下白老爺。
“白老爺,玉湛從未有過任何靠山,我是憑自己的勞動,和鮮蔬超市裡的每一個員工一樣,自食其力。而白老闆對於我們中的任何一個人,都是平等的。”
白老爺此時看向白小玲,他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意思。
白小玲這才說道:“爹,玉湛說的是實話,我對鮮蔬超市裡面的每一個員工都一樣,他們簽了合同,成為我鮮蔬超市的一份子以後,他們為了鮮蔬超市努力工作,而我作為他們的老闆,也會保護員工的權力。他既然不願意跟著爹回去白府,也沒有辭職走人,那就還是我們鮮蔬超市的一份子。”
“小玲,我可是你爹,她是你的二姐。”
白小玲站了起來,她對白老爺深深地鞠了一躬,“爹,在這件事情上,女兒無法做到,還請見諒。”
白老爺的胸口猛烈起伏著,“就算這件事情會讓整個白府蒙羞,會讓你的二姐顏面掃光,你也覺得沒有關系?”
“爹,有因必有果,再說,玉湛和二姐已經和離,爹這般強行將玉湛帶回白府,這從道理上來說,也講不通。”
從白老爺的模樣來看,他已經生氣了。
“小玲,我生你養你,如今這點小要求,你都無法滿足爹?還是說,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不想認我這個爹了?”
“爹,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好,那你今日便好好選,你是要你的這位員工,還是要與我之間的父女關系?”
白小玲聽到白老爺的話,倒是有些驚訝,怎麼事情都已經上升到了這種地步?
她不放玉湛,白老爺是會生氣,但是他也不至於會因為這件事情,就解除與原主之間的父女關系。而他今日這般做,她倒是不明白了。
“爹!”
此情此景,玉湛道:“白老闆,今日我會去辭職,不過我就算辭職以後,白老爺也別想我會心甘情願跟你們回去。”
“那就由不得你。”
玉湛出去以後,他寫了辭職信,交給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