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事”
“本宮來看看。”西妃說著,她走到了白小玲身邊,她看著白小玲呼吸急促,面色潮紅的模樣,就知道她是怎麼了,她繼續說道:“沈夫人,可是覺得腹痛難忍?”
“是。”這事完全和腹痛沒有關系,但是僅憑這幾言幾語,白小玲清楚,這位西妃的心計,一點都不比皇後少,而她一個縣令之女,能在不到一年時間之內成為正二品的妃,憑的也不僅是美貌。
西妃也知道,皇後家族勢力強大,而且皇後曾經也真正得了皇上的喜歡,再說,皇後的兒子現在可是太子,就算是暫時被軟禁,但是太子之位尚未廢除。
這件事情若是流傳出去,白小玲的清白受損,赫連絕的名譽不在。皇後雖然會得到懲罰,但是以皇後的強大家族以及皇上對皇後的寵愛來說,這個懲罰並不會太大。
所以這件事情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只讓該知道的人知道就好,不宜大規模流傳開來。
西妃嘆息一聲,“姐姐,沈夫人怕是月事來了。妹妹月事來的時候,也是這般疼得死去活來。我的宮中備有紅糖水,秋水,快去取一些過來。”
西妃說著,便扶著白小玲上床休息,她用手中帕子擦著白小玲額頭的汗,繼續說道:“三皇子,此事便不必聲張了,這女子來月事,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反應,有的人毫無察覺,有的人就疼得要死。三皇子恐怕是沒見過這樣的事情,所以才誤以為沈夫人生病了,其實沈夫人什麼事都沒有,只要過了這幾天,她就好了。”
皇後冷笑著,看來這個西妃也倒是有幾分聰明。
西妃看向桌子上茶壺,這種茶壺是清水縣産的有名的藍瓷花茶具,生産規格是一個茶壺配五個茶杯。
她從小生長在清水縣,卻從來沒見過一個藍瓷花茶壺配四個茶杯。千禧宮這是何等講究的地方,自然是不會犯這樣低階的錯誤,就算是不小心摔了一個,也會快速補上。
想必那個消失的茶杯,就是白小玲剛才喝茶的茶杯,而那個茶杯不見了,是他們已經發現,她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是因為那茶水有問題。
西妃一邊給她擦汗,一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沈夫人,我知你並非月事來了,而是在千禧宮受了害。你我雖然之前並不相識,但是我們有共同的敵人,那我們就是朋友。我母族不旺,在後宮之中處處受限於皇後,若是沈夫人能給我一個皇後的把柄,沈夫人以後有難,我必當回報。”
白小玲將手裡握著的杯子悄悄放入西妃的袖子中,皇後以及對赫連絕出手,那就代表她也不會放過赫連絕的母妃茹嬪。
她小聲說道:“西妃娘娘,以後茹嬪若是有難,還請幫之。”
白小玲和西妃的聲音雖小,但是她們的對話還是被就站在白小玲身側的赫連絕聽見了。
她每一次都是如此,上次在春水村後山,她挺著大肚子將危險引開,救他一命。如今她承受著偌大煎熬,心裡想的卻是讓西妃保護他的母妃。若不是因為她已經為人妻子,他是不願意讓她受這樣的苦,他會心甘情願幫她,護她。
可是,他不能毀了她的幸福。
由於西妃和赫連絕都擋在床前,皇後站在離白小玲較遠的地方,對於剛才他們說的話做的事,皇後一無所知。
這時,左傾終於急急忙忙帶著黃太醫來了,黃太醫正那很粗藥枕準備給白小玲把脈,沈琮青便來了。
人未到,聲音先到了。
“小玲小玲”
他聽到她突然暈倒的訊息以後,便丟下吳順他們進宮來了。
他還在想,她好端端地怎麼就進宮了。但是知道她來的是皇後的千禧宮以後,就一點不覺得奇怪了。
白小玲聽到沈琮青的聲音,就如同龜裂的田地遇到了甘露。
她艱難地撐起身子,然後應聲道:“琮青我在這兒”
沈琮青進來偏殿,西妃和赫連絕都自動讓開了,他看見她滿頭大汗的模樣,有些埋怨地說道:“才半日不見,你怎麼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說罷,脫下身上的外套將她裹住,然後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她艱難說道:“快點出宮”
沈琮青對皇後說道:“皇後娘娘,內人身體不適,便不做逗留了。”
皇後也鬆了一口氣,幸虧沈琮青來得早,黃太醫沒能給白小玲把脈。
她當即說道:“好。”
沈琮青抱著白小玲快速朝著宮外走去,上了馬車以後,左傾駕車。
白小玲知道自己身處馬車內,她便不安分起來,她朝沈琮青的懷裡湊了湊,一隻手滑入他的懷裡,摸著他的腹部的肌肉,他顫了一下,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