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來人呀!救人呀!”
赫連絕的聲音很大,原本在主殿喝茶的西妃聽著這隱隱約約的聲音,她問道:“姐姐,你可聽見有男子喊叫的聲音了?”
皇後自然是聽見了,赫連絕與白小玲之間有姦情,她給他們創造了這麼良好的機會,他們不知道好好享用,卻在這裡大喊大叫,真是不知好歹。
沒人能堵住赫連絕的嘴,她若不認,待會兒被西妃親自發現,那就更不好解釋了。
皇後說道:“聽見了。今日絕兒前來探望本宮,剛才沈夫人走後,他也說自己肚子疼,便離開了。說起來他們去方便,也去得太久了。”
西妃掩嘴一笑,“剛才叫救命的是三皇子?莫不成是掉入茅廁了?”
西妃站了起來,她說道:“秋水,和本宮一起去看看。”
皇後也站了起來,“那等汙穢之處,妹妹還是不要去看了,我讓幾個宮女太監去看看便是。”
“不,這多有趣。妹妹必須去看看。”
西妃說著,已經朝著聲音的來源走去了,皇後自然跟在她的身後,西妃一邊走,一邊說道:“姐姐的千禧宮可真是一個好地方,就連茅房都修在這麼一個風景優美的地方。”
話音剛落,她便看見了赫連絕在一個破窗戶前站著。
赫連絕看見西妃,他雖然說不認識她,但是以她的穿著打扮來說,她應該是父皇的某個嬪妃,而從她頭上戴著的珠寶來看,這位娘娘應該正得盛寵。
他立馬喊到:“這位娘娘,我是三皇子赫連絕,剛才沈夫人突然暈倒,我將沈夫人送到偏殿,可不知為何,偏殿的門窗都被鎖了,無奈之下,只得砸了窗戶,看看外面有人沒有。”
西妃微微轉頭,她對皇後說道:“姐姐,三皇子說的話與姐姐說的話完全不同。沈夫人身體不適,姐姐便讓人開了房門,請太醫進去瞧瞧,否則沈夫人要是真有一點什麼,姐姐在沈將軍那裡,可不好交代呀!”
皇後的臉色很難看,她冷聲道:“喜春,剛才沈夫人和三皇子不是去茅房了?為何他們會被關在偏殿之內,還不趕緊去將門開啟。”
“是。”喜春拿著鑰匙開啟了房門,眾人進去以後,只見白小玲捂著肚子蜷縮在地上,汗水幾乎將她的頭發全部濕了。
西妃說道:“姐姐,沈夫人都已經這般難受了,還是應該請一個太醫過來瞧瞧。”
如果太醫來了,那麼太醫便知道白小玲這是怎麼了。
“已經派人去請了。”
西妃故作驚訝,“原來是已經去請了呀!那就是說姐姐早就知道沈夫人身體不適,然而剛才姐姐騙妹妹,說沈夫人是去方便了。結果沈夫人和三皇子被姐姐關在偏殿裡面,疼得要死。若不是三皇子砸了窗戶求救,沈夫人說不定地生生疼死在裡面。姐姐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妹妹很是好奇呢!”
皇後的臉上依舊一點笑都沒有,如果今天不是西妃來此,就算赫連絕在千禧宮喊破了喉嚨都不會有人理睬他,他與白小玲之間的事情必成。就是因為來了這麼一位不速之客,將她的計劃完全打破。
說起來,還是她太著急了。
鈺兒剛剛將她的遭遇告訴她,白小玲就來了千禧宮,她來不及仔細計劃,只得以半盞茶的功夫擬出了這麼一個計劃,計劃不完善,現在算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西妃見皇後不說話,她又說道:“妹妹愚笨,是想不出姐姐這麼做是為了什麼,不過皇上聰明,等待今晚皇上來西妃宮以後,妹妹將這件事情告訴皇上,看皇上會怎麼說。”
皇後明白,西妃這是在威脅她。
她冷笑道:“西妃,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過是偏遠清水縣的九品縣令之女。”
西妃嗔笑道:“姐姐對妹妹果真關心,皇上後宮這麼多嬪妃,姐姐竟然記得妹妹的出生。”
“自然記得。清水縣靠近東黎與西城的交界,兄長鎮守東黎西城邊疆,他在來信中,與本宮提過清水縣縣令。”
皇後這幾句話,看起來平平無奇,其實是在用西妃的家人威脅她。
西妃不是省油的燈,她立馬明白了皇後的用意。
“哎呀!姐姐,我們討論遠了,沈夫人都快疼死了,我們卻在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秋水,你去看看沈夫人怎麼了?”
白小玲心裡大罵一聲,握草!終於想起我了!
秋水走過來,她問道:“沈夫人,你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