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著披風,吹不著風。”
“是。”
冬月給白小玲披上披風,兩人前往偏房去了,走到偏房門口,她沒有聽見哭泣的聲音,只是聞見一股香燭的氣味。
沈琮青轉頭,見到白小玲來了,他急忙出來將她迎了出來,“小玲,你如何來了?”
她看著停放在屋子中央躺著的梅香,又看了看一屋子面色沉重的男人,她問道:“發生了何事?”
“我到東宮的時候,就已經這樣了,我也不知發生了何事?”
吳順咬著牙說道:“赫連白說我與梅香姑娘私通。”
吳順的這句話一出,立刻就有親衛回應道:“不可能,二哥連梅香姑娘的手都沒有牽過。”
“赫連白是太子,他整天日理萬機,不會來管你們的事情,更不會親自處理你們的事情。如今他這般做了,那就說明是有人在他面前告狀,而且這個人在他心裡十分有分量。”
大家幾乎同一時間都想到了赫連鈺。
一個親衛說道:“赫連鈺那女人真是瘟神,若不是她,我們也不會在春水村後山裡折損那麼多兄弟,她如今又來害二哥。”
“是呀!動不動就說自己是三公主,動不動就說要回去向皇上太後與太子殿下告,如今她可是說到做到了,只是在太子耳邊吹吹妖風,梅香姑娘就沒了。”
“我看我們這次從春水村回來的人,她一個個的都看不順眼,說不定我們也不會有好下場。”
沈琮青沉著一張臉,“想動我將軍府的人,她試試。”
白小玲說道:“琮青,若赫連鈺只是對赫連白誣陷梅香姑娘與吳副將私通,赫連白也不會這般,想必她還說了別的。”
沈琮青一臉厭惡,“那個婦人,最擅長做戲。”
以前她就住在他不遠處,他每天聽著她在屋子裡面梅香非打即罵,滿口粗言,出來有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樣,真是想想都覺得渾身冒雞皮疙瘩。
若不是因為她是三公主,就算她是女人,他也想揍。
“琮青,我現在已經隱約猜到了赫連鈺對赫連白說了什麼,我想赫連白應該很快就會來見我,你是朝廷命官,這件事情你不要管,我會替梅香姑娘討回一個公道。”
那件事情,赫連絕讓她替赫連鈺保密,她對沈琮青也沒有說過。
“小玲。”
“琮青,你放心,赫連鈺有把柄在我手上,若是他赫連白不好好對我說話,赫連鈺就毀了。而且還有左傾在我身邊,我不會有事。”
沈琮青看著白小玲信心十足的模樣,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小玲,我得陪在你的身邊。”
“琮青,這件事情我曾答應了人要保密,若不是到了最後一步,我還是想堅守自己的承諾。琮青,你放心,我做事,自己有一個分寸。若是不出意外,赫連白以後就是皇上,你若明著與他撕破臉皮,以後還如何在朝廷上立足。你不僅代表你,更是代表整個將軍府的生死存亡,這件事情,你不要參與。”
“可”
“我們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你在這件事情上也應該相信我。”
沈琮青想了良久,他才勉強說道:“他來見你的時候,我要待在門外,只要一有其他事情,你大聲叫我的名字。”
“好。”
如果不這樣,他恐怕也不會放心。
白小玲又看向吳順,吳順雖說現在沒哭,但是他的眼睛紅著的。
“吳副將,我會給梅香姑娘一個交待。”
吳順想著梅香臨死之前說的話,她說他們是奴隸,不要與主子相抗衡,要去求他們,讓他們覺得可憐了,主子開心了就會放過他們。而她也是這麼做的,這才保住了他的命。
就算沈將軍再厲害,可是與赫連白比起來,赫連白是君,他是臣。
梅香為他而死,就算要給梅香一個交待,也應該是他去要這個交待,而不是沈將軍和沈夫人去。
他不想因為他與梅香的事情,連累將軍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