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親手捅的。當初我以為是她怨我沒有保護好她,所以她傷我,我不怨她,可是如今她又鬧出了人命。我覺得我們都不能再由著她,慣著她了,她所作出的事情,應該學會自己負責。”
赫連白一下子站了起來,他面色不佳,“三弟,你要她如何負責?難道你要堂堂三公主去向一個宮女償命?”
“皇兄,梅香是宮女沒錯,可她也是一個人。現在她因為三妹而死,三妹至少要去她的靈位前道歉。”
“道歉?那道歉的時候要如何說?說堂堂三公主誣蔑宮女梅香與將軍府侍衛有染,橫死當場?”
赫連絕覺得自己說不通赫連白,他一個勁地搖頭,赫連白在護短這一方面,與父皇實在是太像了。
赫連白繼續說道:“三弟,我希望這件事情,你繼續保密。”
“皇兄,你要如何做?”
“過幾日,我要去一趟將軍府,親自對白小玲囑咐這件事情。”
“皇兄,沈夫人不像你以為的那般。”
“她若是敢不顧整個將軍府的安危,大可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皇兄,不可呀!”
赫連白沒再聽赫連絕的勸阻,已經疾步離開。
赫連絕一直搖著頭,這件事情可如何是好?
另一邊,沈琮青他們一行人已經到了將軍府,走到將軍府的門口,吳順抱著梅香的屍體卻沒打算進去。
梅香從小被送進宮裡做宮女,早已與家人斷了聯系,他也不知道她的家人在何處。
可是他覺得,白小玲生産不到一個月,若是將梅香的屍體抱入將軍府,不吉利。
“大哥,你們都進去吧!我去給她找一個好地方,好生將她葬了。”
一般人死以後,需要停放幾天,朋友親戚前來悼念,但是梅香並沒有親戚朋友,也就沒有這個必要。
沈琮青道:“吳順,將她抱進去,給她換一身幹淨的衣服,讓她走得體面。”
“可”
沈琮青知道他在想什麼,他說道:“你放心,你大嫂不會介意這些。”
“大哥,這輩子當牛做馬,我會報答你的恩情。”
“好了,別說這些,我不要你當牛做馬,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將軍府的偏房大廳內,一名女入儉師正在給梅香縫傷口,等到將傷口縫好,又給她穿了衣服,給她上好妝,她雙手疊放在腹部,看起來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入儉師得了賞賜,她就離開了,吳順在梅香的屍體前替她燒紙,幾個將軍府的親衛都站在他旁邊陪著他。
這段日子的每天夜裡,沈琮青都會到她房中休息,而且他的常用之物,也都搬到了她這裡,他今夜這麼晚還沒有回來,她有些擔心。
白小玲還坐在房中喝茶等待沈琮青,冬月急忙來報,“夫人,夫人,不好了。”
“何事這麼慌慌張張?”
“剛才我聽丫鬟們講,今夜吳副將抱回來了一個死人。”
白小玲眼皮一跳,道:“什麼死人?”
“不知道,不過我聽掃地的羅丫鬟說,那個死人還是個姑娘,穿的好像是宮女服,死得很慘,全身都是血。”
她心中一顫,穿著宮女服?幾乎瞬間的,她就想到了梅香。
前幾天沈琮青才對她說了,吳順與梅香的事情。
她對冬月說道:“冬月,把我的披風拿來,我要過去看看。”
“夫人,你還有一天才出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