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子問道:“嫂子,聽說你嫁過來前,是汴城的一家大戶人家的小姐,這是真的嗎?”
白小玲笑著,如果原主真的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怎麼可能嫁到蓮花村,而且嫁過來這麼久,也沒有一個孃家人過來瞧一眼。
她說道:“小虎子,都是他們胡說的。”
“我也覺得嫂子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我聽爹說,大戶人家的小姐從來不幹活,那一雙手白皙細嫩,摸起來很滑,說話聲音很小,走路步子很小。”
虎子的爹怎麼和一個小孩子說這些?
小虎子說完,他看著白小玲的手,“嫂子,你的手就很滑。”
“是嗎?”
她到不覺得她的手很滑。
“逐浪哥,你也摸摸看,嫂子的手真的很滑。”
沈逐浪沒有應聲,一張臉卻已經紅到了耳根,白小玲拍了小虎子的頭一下,“虎子,你現在還小,說這樣的話那叫童言無忌,如果你再大一點,再這樣說話,別人就得叫你流氓。”
小虎子不懂,“嫂子,什麼是流氓?”
“流氓就是……”她突然不知道怎麼給一個小孩子解釋什麼是流氓,“流氓就是……你長大以後,不經過女孩子的同意,就牽女孩子的手。”
“那我不當流氓,等我長大以後,我只牽嫂子的手。”
“咳咳……”沈逐浪聽了小虎子的話,咳嗽了幾聲。
白小玲搖了搖頭,他的感冒怎麼還沒有好?
三人已經來到了沈家的那片林地,小虎子在地上割著野草玩,沈逐浪選了一棵不粗不細的樹,開始砍樹。白小玲就坐在不遠處,她問道:“小虎子,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去上學?”
“嫂子,爹說上學沒用,我不上學的。”
或許這裡大部分的村人都會這麼以為,但是他給了她一股不好的感覺,“虎子,二叔出去多久了?”
小虎子的眼神有些憂傷,“一年多了。”
沈逐浪也插話道:“就連去年過年的時候都沒有回來。”
“那他……有給家裡拿點銀子補貼家用嗎?”
“沒。二嬸倒是每個月都會上鎮子一趟,然後背一捆柴去賣了,再把賣柴的錢給他。”
聽沈逐浪這麼一說,白小玲就越覺得不對勁了。
沈逐浪繼續說道:“二嬸說他在某個大戶人家當家丁,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假的,她去問了。
“那他今年過年回來嗎?”
現在離過年的時間,還沒有一個月。
沈逐浪砍的那棵樹倒下了,他正剔著樹枝,將樹幹也砍成一段段的,“誰知道呢?”
小虎子快哭了,大概也是想他爹了,但是他一直忍著淚水,還是在挖草玩。
沈逐浪扛起一段木頭,他說道:“嫂子,你和虎子在這裡等我,我把這節木頭扛回去以後再過來。”
“好。”
在這樣的森林裡面,她連路都走不穩,更不要說幫著沈逐浪扛木頭了。所以她還是不去給他添亂了。沈逐浪一下子將一截木頭扛在肩上,他看起來這麼瘦弱,但是力氣還是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