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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邊吃飯,白小玲一邊說道:“大伯,小玲有一件事情想要求你。”
“小玲,你和琮青對我們家有恩,你有什麼事情就盡管說,以後就別提這個求字。”
“那好,大伯,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直說。大伯,你也看見了,逐浪還小,而且開過春以後,他就要去書院了。我們家裡就只有我和娘,我們都是女流,沒有力氣,家裡的幾畝田地,我也不想讓它們荒廢了。大伯,不如以後我們兩家搭夥,你和二狗幫我們耕田犁地收割莊稼,我負責做飯,怎麼樣?”
他眼眶濕潤了,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難道還聽不出白小玲的意思,她其實就是想幫助他們一家。
他今年雖然五十歲了,但是身體還算硬朗,二狗從軍以後,家裡的幾畝田全是他一人在弄,他也沒覺得累。盡管他很辛苦地在種地,但是糧食的産量低,而且今年遭了蟲害,所以沒有收多少水稻,附近的幾個村都是這樣,所以每家每戶基本上都吃不飽。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麼多年來,他們又什麼時候吃飽過,每天都是吃著湯裡沒有幾粒米的稀飯,剛吃了飯,肚子裡面也覺得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今天能吃上一口大白飯,能吃了一口肉,他感動得哭了。
他無論吃什麼都無所謂,但是二狗要吃好,他腿上的傷還沒有好,如果再吃不飽,他該怎麼辦?
還有,二狗自從回來以後,從來沒有笑過,也沒有出門,今天他不僅笑了,而且還願意出門,或許白小玲說的是對的,他們會好起來的。
盡管覺得不能再連累白小玲一家,但是他為了二狗能快速康複,只有點頭應了。
“好,小玲,大伯這次聽你的。”
沈逐浪聽了他們的對話,他雖說沒有說話,但是心裡卻不是滋味,他想著栓子的娘說的話,她說嫂子看不上二柱子,看上了一個瘸子。
“大伯,那我們就這樣定了,你可不許反悔。”
他哪裡會反悔,他倒是害怕她反悔。
白小玲已經吃好了,她起身去給沈逐浪倒藥,然後讓在沈逐浪旁邊,“逐浪,我們家裡可有林地?”
“爹以前還在世的時候,在後山種了樹。”
“你下午帶我去看看,我想砍幾棵樹燒炭。”
燒炭?
那是什麼?
一桌子的人都看向白小玲,白小玲知道,或許她又說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的話了。不過她也沒有燒過炭,只是學過有關的理論知識,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我也解釋不清,反正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白小玲做過太多稀奇的事情,所以就算她再做出什麼稀奇事,大家也不會覺得很奇怪。
沈逐浪喝了藥,頓時覺得喉嚨清爽了不少,不像之前,老覺得有一口痰堵著,喉嚨發癢,怎麼咳,也咳不出那一口痰。
一家人吃完了飯,二嬸在洗碗,沈家的田地還沒有耕完,二狗爹準備把林二狗送回去,再去耕田,但是沒想到二狗竟然主動要去田地裡看一看,這可樂壞了二狗爹,連忙帶著林二狗下田。
白小玲、小虎子、沈逐浪,三人一起朝著後山走去。
沈逐浪手裡拿著一把破舊的斧子,小虎子拿著鐮刀,看來他們也是沒有打算讓她動手了。
後山雖然種了一大片的樹,但是卻沒有人管理,所以到處都是野刺雜草,白小玲雖然是農學專業的學生,但是她一般都在試驗田裡面,這樣的深山老林,的確沒來過。
到了這裡,她才知道原來自己是個廢物,走幾步不是被野刺掛住,就是踩空摔倒。
沈逐浪見了白小玲一直在摔跤,也就沒敢讓她走在前面,他拉住她,然後他走在最前面,用手裡的斧子開路,小虎子走第二,白小玲走在最後。不僅如此,小虎子還一路拉著白小玲的手,生怕她摔著。